他脸上因为亢奋起来
红润早已经褪去，恢复
原本苍白脸色，甚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白。
江予看着他，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庄敛现在面白如纸，脸色白得不太正常。
江予眼神缓缓落在庄敛左臂上，看见猩红血团慢慢在他蓝白色衣袖上晕开。
已经睡
觉，再加上想起前世事，现在都没什
睡意。
庄敛偏过头，盯着沙发床上江予，眼瞳慢慢变得有些涣散，神智开始混沌。
江予就坐在他面前，却仿佛被框在窄小镜头中。
庄敛好像又回到那间狭窄精神病院病房，绿色约束衣将他死死绑在病床上，逼迫着他看着他生前留下来鲜活画面，下秒又是他被疾速车撞飞画面。
他又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庄敛眼尾猛地抽跳，额角绷起青筋，牙关咯咯作响，苍白脸扭曲瞬，蓦地用力捏把手臂，在尖锐疼痛中找回理智。
幻视约束衣变回蓝白条病号服，还因为刚才他穿着出去接江予淋到雨后残留些湿润水汽。
框在江予周围边框也消失。
……这是，真。
庄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喟叹似地轻轻弯弯唇角，血液慢慢打湿裹覆纱布，被病号服衣袖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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