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续说:“那我到时候再联系您。”
池言回了句好的,继而想起了徐秋年,许下承诺时总是信誓旦旦,到了时候却只字不提,等过后又说自己不小心忘了。
池言把徐秋年从脑海中赶出去,输入备忘录保存的密码,提着行李箱进了玄关,秦故
从此以后,两不相关。
离开公寓楼,坐上车的池言沉默不语。
雨是下午停的,雨后申市气温骤降,风灌进车里,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梁续见状,默默摇下车窗。
池言的行李少,没麻烦梁续帮他搬,但梁续坚持要送他进去。
这个时间点徐秋年还没下班,公寓楼里没有人,池言让梁续在楼下等他,一个人上去搬东西。
拧开门锁,客厅还是几天前的模样,只有茶几上多了几只空酒瓶,但在池言眼里,这里已经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刚交往那段时间,徐秋年会每天给他带早餐,期末一起泡图书馆,假期悄悄出去约会,慢慢地,徐秋年开始抱怨他不够黏人,怪他不体谅他工作辛苦,嫌弃他做的饭不好吃。
合租后不久,他们就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回去。”
他没再提徐秋年的名字,称呼改成了那个渣男。
池言扯了下唇角,知道他不会真的揍人,仍是应了声:“好。”
找房子的事就这么应付了过去,所幸祁非扬并没有追问他租在哪里。
下午三点,梁续给他发消息,说在公司楼下等他。
路上,池言和他闲聊几句,从梁续口中得知,秦故平时一个人住,没有佣人,连家政都是不定时上门。
难怪房子看着那么冷清。
送到楼下,梁续提起订做衣服:“秦总让我找人为池先生订做几件,池先生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池言当那是秦故随口一说,没想到梁续这么快就收到了秦故的吩咐。
他想了一下,“应该有吧。”
那时池言刚进入启昼,因为工作职位不同,通勤时间不一样,常常都是他先下班,点好外卖等着徐秋年回去。
那天外卖晚了半个小时,徐秋年怪他下单太晚,说他上班轻松悠闲,没有自己工作辛苦,言语之中全是不满,池言为此和他大吵一架,将近一周没有搭理他。
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变了。
池言没有任何留恋。
他把衣服装进行李箱里,只带走了属于他的东西,走之前将钥匙留在了客厅茶几。
收到消息的时候,池言正往总裁办公室送文件。
秦故让他放在桌上,说:“去吧。”
“好的。”池言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小心询问:“秦总,您晚上回来吃饭吗?”
秦故正在签字的手微微一顿,不字到嘴边拐了个弯,变成了一个单音节,“嗯。”
池言在楼下坐上梁续开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