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道理,全是在批评她一个长辈不明事理。
但这些道理,字字句句都是正确的,让她一句也反驳不了。
二人沉默了下来,冯母后续再也没有说一句陶凡初不礼貌的话。
我们晟天,陶凡初冷笑了一声,不卑不亢,直视她的眼睛,““那就是没有,如果你承认,我倒可以看在晟天的份上,与你解释我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你不承认,那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说什么。”
冯母欲言又止,不悦地瞪着他。
“虽然我以晟天男朋友的身份来到你家,但我与王梓宥一家一样,也是你们冯家的客人。”
陶凡初说道,“尊重是相互的,我得不到该有的尊重,自然会反击,这是人在受到侵犯时表现出的正常反应。作为主人,你不能用岁数与社会财富来判分出客人的地位高低,让我必须接受这种无理的挑衅,更何况你心里明白,王夫人的做法是不对的。”
“再者,我并不觉得我的回答有什么不妥,我也是有父母,也是社会的一分子,有为自己争取尊严的权力。如果冯夫人坚持认为我做错,那么同为客人,我希望得到公平对待,比如说你在为王夫人发声时,也能为我发声。”
气,顿觉难堪,却又发作不得,沉着脸继续吃饭。
冯父冯母的脸色更难看了。
宴客变成了鸿门宴,送走客人后,冯父喊住了冯晟天,父子二人进了书房。
冯母与双胞胎、陶凡初坐在客厅吃水果,双胞胎坐了一会儿,说回房间做作业。
“去吧。”冯母朝他们摆手。
“你会为了我,去质问王夫人,为什么对小辈这么无礼吗?”陶凡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冯母哽言。
因为她在陶凡初的眼神里,看到了‘你不会’。
“我不是任人欺负的羔羊。”陶凡初淡言,“在晟天的男朋友身份之前,我先是我自己,是姜沐。在我这里,只有平等、公正与尊重,我不会因为晟天,而屈服于不公平的对待,如果冯夫人实在不能接受‘男朋友’的身份,那么请以‘姜沐’来看待我。”
郑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冯母脸上火辣辣。
客厅就这样留下了陶凡初与冯母两人,相视无言,陶凡初也不觉得尴尬,一般别人不惹他,他不会主动去得罪人。
“刚才晚饭时候,你怎么能对王夫人这么不礼貌。”冯母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以长辈的语气‘教育’陶凡初,“她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让她下不了台,根本没体谅过别人的难堪。”
陶凡初看着她。
“冯夫人,你这是承认我和晟天的关系了吗?”
冯母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和你说王夫人的事,无端端的你扯上我们晟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