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凡初被胶布堵住嘴,在最后的意识里,用牙齿一口咬在自己的口腔肉壁,嘴巴再次传来一阵血腥味,直冲鼻腔,他的神经也清明了些。
赌上最后一股劲,陶凡初用力地抬起膝盖。
他本想踢破骑在自己身上的狗男人的蛋,但他神志不清醒,忘记了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除了一阵大动静外,什么也碰不着。
反倒惹得三个大汉惊呼,脸又被狠打了一巴掌。
“去你的臭狗婊!敢吓我!”
时间不多了。”
陶凡初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昏沉间,他感觉有人走到他边上,在扒脱他身上的西装裤子。
陶凡初想开口骂人,但意识游离,根本动不了,而且他的嘴被胶布粘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没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被扒个精光,连半条内裤也没给他留,冻得他浑身发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陶凡初就这样躺在硬板子上,下一秒,四肢被人死死地揪着,双手双脚分别绑在床边四角,让他不得不大字型一般躺着,如砧板上随时被杀被剐的鱼。
骑在陶凡初身上的男人打完一巴掌仍不解气,又一拳猛捶在陶凡初的肚子上,痛得陶凡初胃酸白沫都翻呕出来了,异物在胃里涌出,直往口腔冲,却因被堵住了嘴,不得不咽回喉咙,差点呛到气管,憋得满脸发红,双目睁圆。
他呜咽无声地咳着,痛得缩蜷起肚子,满头冷汗,脖子青筋,bao现。
剧痛与寒冷双重袭击,加上身体最深处那股不知名的滚烫,陶凡初终于熬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只是在意识彻底覆灭前,他好像听到了吵杂的汽车喇叭声,又好像听到了尖锐的刹车声。
但或许这一切只是幻觉,可他已经无力再探究细听了。
听到身边传来照相机的咔擦声时,陶凡初只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怎么样,这边多拍几张。”
“都拍了。”
“行,那老子来了。”一个男人猥琐地搓了搓手,忽然又道,“哎,可不能拍到老子的脸,给我找个面罩带着,刚才那口罩呢?”
“都扔了,真是麻烦,要不你自己拿着相机拍。”另一个人男人不耐烦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