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甘心。
简寻猛地抬头,对上叔父幽深双眸,里面沉甸甸都是简寻看不懂情绪。
他猛然惊觉:“叔父可是早就知道……那醉风楼幕后到底是谁在操盘……”
敬宣侯目光悠悠地看着他:“不知道……只知道,许多事情,不该问别问,不该管也不要插手。”
“你无功名,二无官位,更无爵位,如何能与醉风楼抢人?”
“……”简寻嘴唇嗫嚅,半响没说出话来,情绪低沉地垂下头。
风月之地。”
敬宣侯又问:“你又怎知这三媒六聘之事不是你厢情愿?”
简寻犹豫道:“二人两情相悦,他说过只要人。”
敬宣侯又说:“很好,就算他有心与你厮守,他又如何出得醉风楼?”
敬宣侯语气带着些冷意,就算简寻句句属实,也难保那个清倌不是把简寻当成脱离苦海救命稻草。
他有简家留下财产,但叔父说那些,他确个也没有。
回来路上他把婚服样式都想好,修云是男子,必然要选男式吉服,要选最好绸缎,绣金边线,最好打上云纹……
然而现实却给他当头棒喝。
原来兜兜转转,不过都是他痴心妄想。
但若是修云拒绝他也便罢,可却是外力要将两人阻隔,他如何甘心。
这样事,这些年敬宣侯在江城看得多。
不过是自身难保还要拉个倒霉蛋垫背罢。
这话犹如盆冷水兜头而下,简寻猛然回忆起所有关于醉风楼情报。
醉风楼自名扬大启开始,楼里清倌只听说过隐退,却从没有过赎身。
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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