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帝招手,边上候着大太监李和便将裴相手中奏书呈到书案前,嘉兴帝拿起朱笔便要批复,却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陛下,随太子殿下南巡御林军,回来队,还押解个人。”
嘉兴帝眉毛拧,隐隐有种不祥预感,他挥手:“带上来。”
“是。”
殿外御林军得到宣召,押着个狼狈中年男人进殿。
“何事?”
怒极反笑:“哦?那裴卿意思是朕只能感恩戴德?”
裴相说:“陛下若想惩治傅如深,等最近风头过,随便找个其他由头便是。”
嘉兴帝没有答话,他怀疑视线仍然在打量着堂下这位为自己尽忠多年丞相,他知道裴家人聪慧,也认可裴相忠心,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最近几年他愈发觉得力不从心,死亡阴影似乎即将将他笼罩。
裴家是不是也看到这点,裴延尽忠太子,是不是裴相觉得自己气数已尽,要扶植新君继位呢?
此刻嘉兴帝被他多疑影响理智,已然忘是他要求裴相培养个继任者辅佐自己儿子,是他笃定太子必然会继承大统,裴家才坚定地将宝压在太子身上。
御林军恭敬行礼:“陛下万安,太子殿下命令微臣将此人押解到陛下面前。”
嘉兴帝看着那披头散发蜷缩跪地人,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堂下何人,抬起头来。”
梁番颤颤巍巍地抬头。
嘉兴帝骤然惊:“怎是你!”
梁番满脸惊惧,他路上几次试图逃跑未遂,此刻极为狼狈,横竖死,他面色灰白地将太子吩咐话说:“太子殿下已经见过先皇后户籍,殿下说,醉风楼这种腌
长久沉默之后,嘉兴帝敲敲书案桌面,最终妥协:“那便依你所言。”
他闭闭眼,侧眸不想看那封罪己诏,只觉得自己瞬间都老十岁,却只能保全太子名声,将其昭告天下。
左不过是他年轻时轻狂往事,真要算起来他也只有个处事疏忽罪名。
嘉兴帝能将自己手足杀绝也要登临帝位,就已经说明他不是个多在乎名声皇帝。
接下这封罪己诏,保全太子,还勉强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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