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惟听不见黎曳声音。
空荡荡花园重归冷寂。
江楚惟想起他妈妈,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他是个太聪明小孩,即便没有人教导,他也能利用各种信息,来知道他想知道所有。
“童话都是骗人。”黎洛舟说,“所以你想养条狗吗?你不是和说过,永远都不想养狗吗?”
“不想养狗。”黎曳回答,他被黎洛舟绕晕,他不知道漂亮狗,吃人狗,和野狗究竟有什关系。
“听不懂。”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和哥哥直说狗狗。
他来这本来是想偷偷看漂亮哥哥。
哥哥说过不许提漂亮哥哥,不然就把他扔到垃圾桶里去,他刚才差点提,哥哥应该没有发现吧……
“因为你蠢。”
黎曳似乎更难过,连哭声都带几分压抑。
“弟弟。”黎洛舟并没有安慰他,只是语气如常地说,“人形东西不定是人,关在狗笼子里东西定是狗。”
黎曳哭声小点,他在认真聆听黎洛舟话。
“你不是很怕狗吗?漂亮狗也是狗,懂不懂?而且,有狗是会吃人。如果阿大想要吃掉你,你怕不怕?”有条杜宾应和声。
犬烈型犬。
“呵,平时也没见你说哪条狗漂亮。”
“哥哥……”
黎曳并不能像大人样兜住自己情绪,不久后小声啜泣起来。
“为什哭?”黎洛舟冷静地问。
好想漂亮哥哥啊……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记得不要再捡野狗回家就行,可再也不想看到你和垃圾睡起。”
“……没有捡过狗狗。”黎曳说。
“好,以后也不要捡。”黎洛舟说,“太晚,该回去睡觉,你眼泪把脖子都弄湿。”
“哥哥……”黎曳还想说些什,被再度响起狗叫声尽数掩盖。
“……怕。”黎曳声音弱弱。
黎曳告诉过江楚惟,他更小时候被黎洛舟狗咬过,从此就有点怕狗这种生物。
“……可是阿大很听哥哥话,它不会吃掉。”黎曳小声辩驳。
“那是因为是阿大主人,他听话。弟弟,有些野狗是狼伪装成,你没办法驯服他,更没办法当他主人。他只会吞掉你,骨头渣都不剩那种。”
“如果爱他呢,小仙子说,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狗狗愿意让当他主人。”黎曳天真地说。
“不知道……哥哥,这里闷闷疼疼,像是有好大团棉花塞住……”
“心疼江家那条狗?”黎洛舟嗤笑,“还没膝盖高,居然有心痛感觉。”
“哥哥不懂……”
“你懂才怪,笨蛋黎曳。”
“黎曳不是笨蛋……哥哥告诉,为什心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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