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把玩着茶杯手顿,缓缓站起身来:“臣在。”
众臣震惊看着站起来徐应白。
看来是真喝醉,以往不管什宴会,陛下可都不会轻易将徐应白给叫起来,毕竟谁都知道徐大人身体不好,也就没人敢凑到徐大人那敬酒。
陛下自然也体谅,这还是那多次宫宴以来,陛下第
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听着*员们阿谀奉承,大赞魏璋治国有方,看着*员们簇两簇凑在块,袖子里悄悄传递着贵重礼品,以求搭上丝半点贵人线,从此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舞女婀娜多姿,手上飘带翩翩,顾盼神飞,时不时朝着列坐王公贵族抛去媚眼;乐工穿着精美华贵绫罗绸缎,手指拨弦,频频对着朝他们传来暧昧眼神公子哥点头致意。
房如意正在歌功颂德,说话狗屁不通派胡言,周围*员都在附和,说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皇帝陛下受用地点头,挥手就给他们赏赐金银财宝。
都是胡言。
徐应白挑人确如付凌疑所说是想组自己暗部。
暗部能杀人越货,也是情报网,这三十个人将会成为他暗部最初架构。
前世徐应白也有意让付凌疑帮着组织,但还没来得及挑人就南渡。
徐应白痛定思痛,这辈子便早做准备。
作为如今徐应白身边最能打人,训练这些人事也就自然而然地交到付凌疑手上。
从长安至嘉裕,流民遍野,田荒水枯,处处见横尸,村村见白骨,哪里是他们口中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徐应白攥着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青白,沉默目光看着眼前切,轻声咳嗽着。
他身后戴着紫金面具付凌疑听见他几乎淹没在管弦丝竹和欢声笑语中那细微咳嗽声,眸色不由得更加晦暗。
魏璋高举着酒杯,已然喝上头,他右手边上坐着他母亲焦太后,左手边坐着他宠爱贵妃。
“徐爱卿在哪,”魏璋左右相看,“朕徐爱卿在哪?!”
付凌疑也干得很好,才二十来天,三十来个新兵就被虐成训练有素暗卫,虽说比不上皇家正规暗卫,但杀人放火打探消息还是绰绰有余。
徐应白对此很是满意。
等到十月初四,恰是晋灵帝魏璋生辰,魏璋别不上心,大操大办自己生日宴倒是积极得很,珍馐佳肴必不用说,都是御膳房那边选上等食材,用都是最精细做法;他还命织造署那边织造数件华丽礼服,又大举赏赐他亲信与宫妃……数不清朝廷和地方*员来来往往给魏璋送礼……奢靡非凡宫宴让人看着咋舌。
这样宴会,不知是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办成。
但魏璋乐在其中,徐应白则冷眼看着面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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