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着走过
段又段路。
那路长长
，看不见尽头。
那这样……记忆中前世徐应白与如今相比，能算是同个人吗？
付凌疑不知道，他前世最后日子疯得除
给徐应白报仇什
都记不清……重生后又浑浑噩噩阵子，错乱痛苦记忆里面，他实在不知道前世徐应白和今生徐应白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同个人。
算得上吗？按理来说似乎算得上，他们都叫徐应白，是个模子里面刻出来人，从头到尾全都模样。
他静静跪坐着，用目光描摹着徐应白面容，前世未曾说出口心思火烧火燎地燃着他那颗心。
付凌疑忍忍，手指将掌心掐出血。
前世今生，自己还是原来那个付凌疑，灵魂与记忆未曾变过，那眼前徐应白呢？。
刚在此世醒来之时，付凌疑浑浑噩噩，只想逃出牢狱去找徐应白，为此还被狱卒打断腿。
等到徐应白来将他提出来，他只觉得欣喜若狂，高兴得快要疯。
自己在场，徐应白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未可知。
前世自己是快南渡时才被徐应白提出大狱随行，远没有这世这早就待在徐应白身边。付凌疑眸光沉郁，上世徐应白遇到这样凶险时刻，是怎躲过去？
徐应白明明不会武，手上薄茧仅仅是在指尖与指侧，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文弱书生，哪里躲得过那些穷凶极恶刺客来势汹汹刺杀？
他是不是受很重伤？是不是差点丢命，有人来救他吗？还是他自己撑过去？
付凌疑想起上世遇见徐应白时候，徐应白已经汤药不离身，身子骨极差，又总是咳嗽，手上雪白帕子常常沾着让人触目惊心血。
分毫不差。
但付凌疑清楚地明白件事，无论他们是不是同个人，归根究底，前世徐应白已经死。
万箭穿心，坠江而亡。
死就是
然而现今……
付凌疑神色阴郁而痴狂，眼中苦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前世今生，遇见两个徐应白，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个人？
付凌疑不知道为什今生徐应白会提前来找自己，也没有见过徐应白被身边亲朋好友簇拥时温雅平和，甚至会开玩笑样子。
在付凌疑那纷繁复杂而又痛苦极致记忆里面，徐应白没什话，也没什亲友，时常孤零零人走在道上，身后是执刀自己。
想来是没躲过某次刺杀，彻底弄坏身体。
都已经这样，他还仍旧倔强地起身，想为快分崩离析大晋下苦苦生存百姓做点什。
可是还没来得及……他就身死魂消，葬身江河。
回忆狠狠刺激付凌疑那脆弱神经。
付凌疑猛地闭上眼睛，不愿再想那噩梦似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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