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这样做,也舍不得这样做。
谢静微警惕地盯着付凌疑,以免付凌疑又大逆不道地轻薄自己师父。
付凌疑敏锐地察觉谢静微目光。他沉默地和谢静微对视,谢静微双手叉腰站起来,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
实际上谢静微有点气短……付凌疑面相看着就凶悍冷戾,人又能打,要是真想轻薄自家师父,自己根本拦不住……
付凌疑根手指就能毫不费力且悄无声息地把自己按趴下。
这些天实在是耗费心神,再加上生病,徐应白看着清减不少,眼底淡淡青黑昭示着他睡得也不算太好,那张好看得不可思议脸不可避免地带上病气。
看起来是那样精致,脆弱,又好掌控。
可徐应白偏偏是个难以摧折,又不顾生死人,他远不像表面那样温和脆弱,也绝不是什好掌控人。
他是个宁愿玉碎,不要瓦全人。
付凌疑在这瞬间阴暗地想,要是能把徐应白关起来就好。
徐应白正想着让付凌疑去书房上药,付凌疑已经将缠在手腕上绑带扯下来,胡乱把伤口扎起来。
然而付凌疑动作实在粗鲁且不友好,手上伤口被勒得渗出更多血,把绑带洇透。看得徐应白怀疑付凌疑和他手有深仇大恨。
徐应白抬手扶额不忍直视,心想付凌疑是不是不知道疼,嘴上出言道:“跟过来。”
付凌疑用牙咬着绑带,锋利犬齿拉,正给绑带打个结,闻言抬起头看徐应白,犹豫会儿,还是走过去。
两个人前后走进书房,魏珩和谢静微齐抬起头,先看见蹙眉徐应白,又看见徐应白身后表情僵硬手脚无措付凌疑,又十分有默契地把头低下去。
而魏珩还在低头看前朝史册,根本没注意到剑拔弩张气氛。
付凌疑和谢静微对
造个金屋子,把徐应白藏起来,谁也不准见,谁也不准伤。
付凌疑眼神也随之暗暗,喉结滚动,在安静书房里面是唯个危险人物。
那样徐应白就只有自己个人,付凌疑继续想,自己就可以……
肮脏不堪想法雪片样飞出来,付凌疑猛然止住自己思绪。
他感到厌恶,厌恶自己,也厌恶自己想法。付凌疑用指尖狠狠按住自己手上伤口,尖锐痛感短暂地拉回他摇摇欲坠理智。
徐应白翻出两瓶伤药放在付凌疑手心:“回去自己上点药再绑起来,别绑得太紧,绑太紧疼就算,好得也慢。”
付凌疑手心收拢,把那两瓶药拿好,生涩地说声:“……多谢。”
徐应白轻点下头,应付凌疑这谢。
而后他深呼口气,靠在藤椅上休息。
付凌疑目光轻轻落在徐应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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