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但细听之下,有着因为疼痛颤抖,他回答道:“现在是。”
琴师吓得跌坐在自己位置上。
真是个彻头彻尾疯子啊!
临走前天,两个看不见盲人面对着面坐着。
他们沉默良久,琴师忽然开口:“给你算卦吧。”
“……”付凌疑被深重窒息感扼住咽喉,他喘口气,哽咽道,“错过个人。”
“不说,”付凌疑扯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笑,字顿道,“下次,替你去肃王府。”
白衣琴师沉默会儿,道:“好。”
白衣琴师顿会儿,又道:“但你和长得不样。”
“会易容,已经做好几张你人.皮.面具。”
付凌疑无声地哭着,笑着,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他双目血红,嗓子像塞团铁,锈味浓重,疼得厉害。
他神情更是可怖,面容扭曲着,令人望而生畏表情里,夹杂着哀戚和深重癫狂。
是……徐应白……
除徐应白,在那个遍地饥荒时候,还有谁会救个咬自己,还想偷自己东西小孩……
还有谁会救个将死乞儿,将母亲留下来玉佩当掉……
将玉握在手心,玉触手生温,在烛火下泛着光泽,他紧紧地看着这块玉佩,眼神忽然顿。
玉佩在光下很通透,上面雕刻着纷繁复杂图案,底下似乎隐隐有三个字。
付凌疑缓缓将玉佩抬起来看。
红白相间玉,底部个小小地方,用如树藤般遒劲小篆巧妙地刻三个字——
徐应白
付凌疑声音沙哑:“你以前学过道?”
“但肃王府检查森严,每次都要掀开遮眼布,是个瞎子,你不是……你得……”
琴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冷刃扎入血肉声音!
冰冷刀刃和人骨骼血肉相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摩擦声。
琴师大惊失色地站起来,然后闻到股浓重血腥味,听到对面人吃痛闷哼。
但他很快又听到声快意张狂笑,付凌疑捂着流血不止双眼,面前桌子摆着双血肉模糊眼眸。
而自己没有认出他。
其实认不出来是很平常件事,那是十几年前事情,玉佩不会变化,人却会随着年龄增长相貌改变。
人会长大,会变老,会因为病痛改变身形和容貌。
那些随着时间流逝而模糊记忆,并不足让人认出个数年前见过少年。
白衣琴师略有不安,他看不见,只能又问次:“你怎?”
这三个字让付凌疑愣在当场。
徐应白???
徐应白!!!
白衣琴师敏锐地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疑惑道:“你怎?”
良久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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