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走远,暗卫们刚松了口气,又猛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耳力太好也是一种折磨。
等到天微微亮,这群生不如死的暗卫才察觉到营帐里面安静下来了。
营帐里面,汗水打湿徐应白的鬓发,那些发丝一摞摞地黏在他的脸颊上。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这会儿涣散得聚不起焦,脸上和飞红的眼尾上沾着白色的脏东西,整个人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付凌疑趴在他胸口上,抱着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支起身,一瘸一拐地下床打了盆水。
军医一晚上都在担忧徐应白的身体,于是一大早就来请脉,等了好久,直到太阳升起来,才终于进了营帐。
他见徐应白坐在藤椅上,那黑衣的带刀侍卫跟在他身边,小口小口地给人喂水。
徐应白闹了一晚上,这会儿是真的提不起精神了,稀里糊涂就把手伸出去给军医把脉。
军医号了一会儿,面色古怪,又看见徐应白脖颈处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结结巴巴开口道:“大人……房事要节制……”
徐应白被这句话噎了一下,顿时清醒了,整个人有些无地自容。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