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紧定襄周围的巡防,”庄恣急匆匆道,而后随手拿了一张信纸,在上面言简意赅地写了定襄的状况,而后将信递给身边的随侍,“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务必送到梅相手中!”
说完又急匆匆赶往都督府,去商量布防的事情。
日落月升,很快就到了夜晚。
魏照派了一批又一批人来试探徐应白,甚至还有来查验他的脸乃至身体的,徐应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轻轻松松就把这些来试探的幕僚堵得哑口无言。
没人能在他这试探出什么。
庄恣一边处理定襄郡琐碎繁杂的政事,一边听底下的*员报告情况。
先前徐应白曾在定襄郡当过郡守,他年纪轻轻,但政绩斐然,曾经在定襄郡推行过很多好的政令,使得定襄郡大小*员不敢再尸位素餐。后来徐应白升调至长安,但那些政令仍旧留下了下来,也让初来乍到的新官庄恣没那么捉襟见肘。
等到巡防卫开口,话没说上几句,庄恣手上的毛笔顿时停了。
“等等,”庄恣神情凌厉,“你说定襄郡周边似有兵马?”
巡防卫点点头,道:“是,只不过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兵马,定襄野道的山路有大批踩踏的痕迹。”
把自己的领子往上拉高了一点。他记得这上面的吻痕还没消完。
“有把握一个人从这里出去见王晖吗?”徐应白压低声音问。
“有,”付凌疑仰头看徐应白,“但……”
付凌疑皱着眉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徐应白神色平和,闻言短促地笑了:“无妨,我能护好自己。”
直到深夜,这一拨拨来往不停的人才离开徐应白所在的小院。
等到最后一个人踏出院门,徐应白松了一口气,有些疲累地按了按眉心。
付凌疑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徐应白手里。
徐应白浅浅地喝了一口,就将茶杯拢在十指中取暖,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搭在玉色的茶杯上。
付凌疑半跪在徐应白的脚边,把下巴搁在徐应白的膝盖上。徐应白伸出手,食指中指并拢缠绕付凌疑散落在自己膝
“或许是山匪也说不定。”
庄恣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山匪。”
徐应白刚来定襄郡的时候就剿过一批山匪,后来在他治下,定襄郡轻徭薄赋,百姓安乐,几年来都未曾出过匪患,临近几个郡的匪患也被他派人或剿或招安。
如今哪里还有大批山匪在定襄郡周围?
怕是有人起兵造反。
“再说,还有其他暗卫留守周围,你也只是离开一小会儿而已。”
付凌疑盯着徐应白一会儿,最后小声道:“那等晚上我再走。”
徐应白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而彼时,在定襄郡,庄恣正忙里忙外处理郡中事务。
定襄离长安不远,是灵州往长安要道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