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付凌疑将徐应白裤腿轻轻放下来,“若是再快些,再小心些,那支箭都不能也不会近你身。”
“是不好。”
他又重复遍,而后自,bao自弃地垂下脑袋,露出脸颊和脖颈全沾着血,身上衣服也有浓重血腥气,有好几处破口,甚至连衣角还在滴滴答答掉着血滴,除那双手,没处是干净。
跟只潦草又脏兮兮小狗似,除要碰主人两只爪子舔干净,其他地方全部稀里糊涂,让人看着有点想笑。
在付凌疑身后叶永宁托着下巴看他们俩,听他们说话,对着付凌疑
“娇娇……你受伤?”
“无妨,”徐应白温声道,“只是硌到,不碍事。”
叶永宁看不见付凌疑脸,只能看到付凌疑手上动作。这人沉默着从自己腰间拿出伤药,又用壶中水将自己手洗干净,再用干净布擦干,然后将伤药倒在手中揉搓到微微发热,这才轻轻按到徐应白腿上摩擦。
这般多揉几次,那淤血有扩散架势,看起来有点吓人。
淤血散开才好得快,付凌疑死死盯着那片触目惊心淤青会儿,脸上神情很自责。
个战场就被完全扭转,骁骑军共有六百余人被俘虏,主将陆荣成被生擒。
益州府兵和玄甲卫短暂集结之后迅速散开,训练有素地打扫整个战场。
叶永宁从马上跳下来,朝着篝火处徐应白走过去:“娇娇!”
刚刚整饬完军队徐应白被付凌疑扶着坐下,他朝叶永宁点头,笑着应声:“永宁。”
说完徐应白弯下眼角问:“永仪不与你起?”
这是当时落下马时太狠,又滚两圈,才磕成这样淤青。
是自己不好,害徐应白遭罪。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神情,轻轻叹口气。
徐应白察言观色,洞悉人心本事向来好,更何况面前是两世以来都跟在他身边,对他几乎不藏点心思付凌疑,他只消眼,就能将付凌疑所思所想猜个八九不离十。
“别看,不疼,”徐应白说,“再者,若是你没过来,真摔下来,可不是淤青而已。”
他记得这对姐妹向来形影不离。
“李毅与庄恣直接带兵襄助冯将军,”叶永宁摘下自己头盔,顺带晃晃自己脑袋,“这支兵马本来由与阿姐带着来找你。”
“只是阿姐不会武,李毅担心阿姐安危,不许带着阿姐胡闹,竟趁不注意将阿姐抢走,”叶永宁气急败坏道,“当真是可恶!”
“原来如此,咳咳……”徐应白低声咳嗽着,“这遭辛苦你们。”
“不辛苦。”叶永宁随意摆摆手,看见徐应白裤脚被半跪着付凌疑卷起来。腿骨上面有些许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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