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不着觉,出来走走,”魏珩道,“刚刚路过老师营帐,看见你急匆匆进去,是老师病?”
暗卫嘴很严,没有徐应白许可并不多言,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殿下,夜已经深,还请殿下早回。”
魏珩眉毛动动,有些不放心。
“想想见见老师,”魏珩轻声细语道,“放心,不会打扰老师太久。”
暗卫思索会儿,抱拳道:“劳烦殿下稍等,属下需得向主子禀告番,若是主子允许,殿下方可进帐,若是不许,还请殿下早回。”
何况还是这样个病入骨髓人。
“退下吧。”
暗卫战战兢兢地磕个头,看着徐应白苍白脸色嗫嚅会儿,又想起付凌疑嘱咐,鼓起勇气开口道:“主子……头儿说您离不开人……”
“退下,”徐应白皱皱眉,“你听他还是听?!”
暗卫抬手狠狠打自己巴掌:“属下失言!”
摸放在床头瓷瓶,倒颗药出来,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
只可惜到底理智大于情感。
没过会儿,急促脚步声响起,守夜暗卫匆匆忙忙地进门,着急忙慌地把徐应白地上半身扶正,又去给徐应白打碗水。
碗沿抵着徐应白枯槁而苍白唇,他费劲地喝小半口,就着水把药咽下去,才发现这水是凉,淌进胃里更加森冷,徐应白呛咳声,把碗从唇边推开。
药效还没起来,徐应白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从冰水里面捞出来,全身上下没处能够动弹。
魏珩点点头,目送暗卫进营帐。
营帐内传来细细碎碎咳嗽声,不会儿那暗卫就出来,对着魏珩行礼:“殿下,主子请您进去。”
魏珩快步进营帐,刚进去就急急低喊声:“老师!”
徐应白将第二张染血帕子扔进篓子里面,刚
“不论之后如何,”徐应白闭闭眼,“不许再告诉他。”
暗卫后背泛起层冷汗,他重重点点头,应声是,而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他刚出营帐,还没站住脚,就见帐外站个清秀少年,正是魏珩。
“七殿下,”暗卫行礼,“您……是来找主子?”
“不是。”魏珩摇摇脑袋。
暗卫这才发现水是凉,他刚才太着急便没试水温,此刻大惊失色地跪下来:“主子!属下不是故意!”
要换付凌疑在此,这碗水绝不可能是凉。
暗卫瑟瑟发抖地等着徐应白罚人。
“咳咳……知晓,”徐应白眼睫颤下,抽出张帕子仔细地将手上血擦干净,“咳……你们本来也不是用来伺候人。”
这群暗卫开始学就是杀人越货,刺探军情,照顾人并不是他们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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