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气息打到贺听耳旁,很快蔓延至五脏六腑,他从姜信冬眼里望见某种浓烈情绪,时间竟忘该怎说话。
姜信冬也凝视着他,大脑似乎当机,想很久才说:“你……还要补课吗?”
贺听怔住:“啊?”
“为什不想补课?”
“不为什。”
姜信冬“哦”声,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想见……二七。”
说完他弯下腰撸撸二七狗头,轻声问:“最近有想过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听觉得姜信冬说这话时候有意无意往这边憋眼,并且涣散目光在落到他身上时开始变得清亮。
这恍惚眼看得他心猿意马。
他迅速避开姜信冬视线,问:“你大半夜跑来这就是为撸狗?”
人陪贺听去酒吧。
晚上,他百无聊赖地出去遛狗,回家时蓦地发现过道上多个熟悉人影。
那人坐在他家门口,大半张脸隐在帽衫里,两条长腿盘着,目光低落。头顶苍白灯照在他深邃侧脸上,透出几分寂寥。
二七见到熟人,激动得挣脱链子,直直往那人身上扑上去。
贺听恍惚阵,晃晃头,怀疑自己在梦里。
姜信冬颇不满意地皱起眉头,目光沉沉地扫过贺听眼鼻口齿,仿佛要把他看穿:“说实话。”
贺听心里忽然就起脾气,他觉得这个人明明再清楚不过,却还要问这种难堪问题。
什是实话?承认喜欢你,然后再次接受你冷言冷语?
你不懂牵肠挂肚思念个人滋味,不懂被冷漠推开后心中惶恐失落。
所以你无牵无挂,所以你优雅自在,心
姜信冬敷衍地应声:“嗯。”
“……”贺听从兜里掏出钥匙推开门,“想它就领回家去玩几天呗,正好想休息……”
“贺听,”姜信冬打断他话,上前挪几步,端正地站在他面前,“等等。”
贺听扬头:“嗯?”
姜信冬手肘撑着墙,身体往前倾,在几乎快要贴近贺听脸位置停下,嗓音磁性略带沙哑:“有个问题。”
地上人身上有浓烈酒味,抬起头看贺听,干涩地笑下,说:“巧啊。”
上次医院匆匆别后,贺听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过姜信冬,周末补习这件事好像也随着那条不需要补习短信石沉大海,再也没后续。
他知道A大开学,姜信冬肯定有许多要忙事,以为很多人会随着时间流逝在记忆中渐渐淡去,从此再无牵连。
可是在猝不及防对视那个刹那,心还是没有由来地狠狠跳下。
过道里异常安静,心跳声音过分清晰,他颇有种不真实感,盯着姜信冬愣会儿才开口噎人:“巧个屁,这是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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