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失笑:“那狗二七怎办?”
贺听手在桌子底下尽管紧紧握着,仍旧抖得厉害。
他用尽全力抬起头把目光缓缓上移,以种异常淡漠神情看进姜信冬眼里:“对不起,不喜欢你。”
“看来你真喝多,”姜信冬嘴唇泛白,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要走,“你想清楚再说。”
“想清楚,”贺听低头,“下周就要和他起去美国。”
姜信冬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所以你要跟他出国,要和……分手?”
思忖数秒,他直起身走过去,把贺听拉进怀里,轻轻揉揉发:“你怎?是怪最近忙没时间顾你?还是昨晚没陪你……”
“都不是,”贺听用力把他推开,“因为,喜欢上别人。”
这是今天贺听第二次推开他。
太阳落半,光线渐渐暗下去,姜信冬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笑得过于勉强:“这种玩笑很无聊——”
“没开玩笑,”贺听语气很轻,像在说件不足挂齿小事,“昨天他给表白,想晚上,发现喜欢还是他。”
决定?”
“最近直在想,”贺听淡淡说:“昨天决定。”
“你自己决定?还是你爸逼你?”
“自己。”
姜信冬沉默须臾,忽然扬眉笑:“挺好啊,假期你回来,平时上课去找你。”
“是。”贺听点头。
“要是说不信呢?”姜信冬眼里带着某种无声执拗,强硬又固执地抓住他手。
“信不信都没用,”贺听根根把手指抽出来,斩钉截铁,“等他好多年,不想再骗自己。”
姜信冬忽然觉得心紧作痛,好像有什东西在身体里支离破碎,刺得他哪儿都疼。
他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贺听这擅长杀人于无形,能用最平淡语气说出最诛心话。
“他?”姜信冬倏地愣住,“谁?”
贺听艰难地咽口口水,缓慢吐出两个字;“宗故。”
室内刮过疾风,吹得人思绪破碎,姜信冬半天没有说话,薄唇抿起,眸间尽是凉意。
“其实跟他以前在起过,”贺听说,“这次他回国,……”
“贺听,”姜信冬强硬打断,冷冷注视着他,“你看着眼睛。”
贺听胃里缩成团,强装出副云淡风轻模样:“假期不定会回来。”稍作停顿,他又说:“你也别来找。”
姜信冬敛起全部笑意:“什意思?”
贺听薄情寡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字面意思。”
姜信冬明显滞住,觉得这样对话过于荒唐,昨天晚上他们还睡在张床上,醒来时贺听抓着他左边胳膊不肯撒手。
他更愿意相信贺听是突然闹个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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