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年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心中再无牵挂。
作者有话说:
久等,我一直用的码字软件今天挂了,这章排版可能有些问题,之后会改,今天讲究一下。
曾经新年伊始,盛大烟火满天绽放的时候,他和姜信冬在这里接过吻。
兴许是睹物思人,他想起来姜信冬前几天给他播过的几个未接电话,还有那条只有“节哀”两字的短信。
那段时间他忙着葬礼丧事,过得浑浑噩噩,根本没有心情看手机,等反应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
那几日他收到的哀悼短信接二连三,连久未谋面的高中同学发的内容都要比节哀两字看起来真诚许多。他琢磨着如果姜信冬真的在意,大抵会来一趟葬礼现场,亦或是托人送个花圈,可是都没有。所以他只好把对方的关切归咎为成年人之间的客套礼仪,最后回了一句同样简洁的“谢谢”。
出发那天早上贺听去了趟快递公司,取出钱包里珍藏了五年多的照片。
次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思索良久,他转头看贺听:“要不你别走了,我入股你开个画室,或者摄影工作室?随你。”
贺听摇头,眼里的坚决从未动摇过。
宗故知道劝不了他,不再说话。
两人在接近午夜的时刻告别,贺听打了一个漫无目的的出租车,让司机载着他在B市随便转,从一中到A大,从城南到城北。
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他想最后再好好看一遍。
这些年,钱包换了几个,这张照片却始终在。贺听把它放在最贴身的地方,开心了,伤心了,都拿出来看看,全当是活着的慰藉。
一寸照上的人从小就很好看,高鼻,深眸,眉眼如画。
这是当初贺听厚着脸皮从姜信冬相册里拿来的,现在他全数归还。
贺听把照片塞进一个信封里,寄往姜信冬的公司地址。这应该是他送给姜信冬的最后一份礼物,也可以称之为物归原主。
之后贺听踏上飞机,在一万英尺氧气稀薄的高空,飞向灯火璀璨的大洋彼岸。
午夜司机带着他绕到了市中心,他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
他在这里下车,回到了四年未进去过的住处。
屋内家具摆设几乎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兴许是因为每年贺文滨的助理都会差人来打理,桌上落的灰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揣测这几年贺文滨肯定没来过,不然不可能让他找着当年姜信冬留给他的纸条。
阳台上的花早已经枯死,桌椅上堆了一层薄薄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