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听只手撑着下巴,眉眼微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演,继续演。”
姜信冬停下手上动作,狭长眼睑似有若无地往下弯:“那就有吧,谁叫是你好哥哥呢?”
沈医生还没有回来,窗外雨更大,劈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屋内晦暗沉闷。
“你说得对,”贺听眼眸里隐隐含着光,身体前倾靠向姜信冬,温热气息抵在他耳根,又软又欲地喊声:“好哥哥。”
暧昧气息溶于室,耳朵上热度只增不减,姜信冬喉结上下滚动。
“是,是……”沈医生笑笑,“总之就是,好好珍惜。”
姜信冬岔开话题,继续问沈医生之后注意事项,两人问答。
贺听安静听着,虽然是他事,但有人比他更上心,轮不到他劳神。
这感觉还不赖。
等到沈医生去拿药时候,姜信冬侧过头,察觉贺听瞳孔如墨色,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
李曼应道:“也行。”
下午,医院里。
沈医生拿着贺听各项检测结果仔细看遍,边看边点头:“情况很好,你算是恢复得最成功那批病人。”
“成功?”姜信冬抓住重点,“您意思是?”
“他可以停药,”沈医生说,“当然不是立刻停,是循序渐进地减少用药,没问题话几个月后就不用吃。”
道惊雷劈下,他在耀眼电光石火里,飞快吻住贺听。
“想什?”姜信冬问。
“在想……”贺听眼皮微抬:“你还为做过哪些事,并且不打算告诉?”
窗外面雨还在下,滴滴落到窗户玻璃上,姜信冬眸色深些,犹豫片刻说:“没。”
“怎这不信呢?”贺听嘴角带点笑意,目光仍旧动不动盯着他。
姜信冬不咸不淡地把桌上医药单收起来装进兜里:“爱信不信。”
姜信冬眉眼舒展开来,总算是松口气:“谢谢,麻烦您。”
“有什好麻烦,麻烦是你们,”沈医生感叹,“抑郁症不好治,好多病人自己崩溃,家人也跟着崩溃,亲人也好伴侣也罢,关系断裂分手离婚比比皆是。不过你们兄弟两感情倒是坚固,不容易,有个这样哥哥很难得。”
“哥……”又听到这个词,贺听猛地想起昨晚某些画面,唇角不住抽动。
“你哥对你是真好,”沈医生转头看着贺听,表情和蔼又认真,“前两年你病情最严重时候,他偷偷来医院好多次,还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有负担……”
“沈医生,”姜信冬打断他话,“都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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