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收回了“绯色女士的遮阳伞”:“您请说。”
天道又以风代手摸了摸鎏刻的头,安抚好自己的孩子后,祂道:“你不能杀死刻儿,他不仅是吾的孩子,更是整个世界的最终防御。”
空潋惊讶地看了看拿眼睛瞪他的鎏刻,问道:“这……怎么说?”
“吾要先向你道歉,适才攻击你,是因为吾错将你认成了那些夺舍之人。”带着淡淡花香的微风向空潋拂来,这样毫不伪做的歉意令空潋很难拒绝,“吾作为一个母亲,想请你原谅吾的孩子,他诞生至今实际清醒的时间并不长久,行事冲动是吾之过,吾没有教导好他。”
鎏刻抿了抿嘴唇,对自己母亲因他之过而亲自道歉很是难受,他看向空潋,虽然别扭但很真诚地说:“对不起,我为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我发誓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鎏刻傻眼了:“母亲?”
微风拂过,仿佛是天道在轻轻抚摸祂的孩子,一道慈和宛如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好孩子,莫担心。异世之人,我们可以谈谈。”
异世之人?!
鎏刻唰地将眼睛钉在了空潋身上,脸上的魔纹同时流动起来:“你也是夺舍之人?”
那架势,只要空潋一点头,或者他母亲一确定,他就能立刻拔刀冲上去。
理!”
空潋也是被他气笑了:“我不讲道理?那你讲。打不赢我就叫母亲,你今年几岁啊?”
“我!你……”
鎏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就是找不到话来反驳空潋。
他打不赢就叫母亲……
空潋搓了搓衣袖边边,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欺负小孩子,他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勉为其难地原谅了鎏
还打着伞的空潋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答他的是天道:“他不是,他是异世界的大罗金仙,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夺舍之人不同。异世之人,你的决定呢?”
空潋伸手扯了扯伞柄末端的流苏结,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直低调行动的原因,天道可不是吃素的。
鎏刻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又想到自己的母亲说了要和空潋谈谈,于是他又乖乖地把话咽了回去。
这样一来,空潋也不好再做出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了,拿人物卡当炸·弹使这种事能不发生还是尽量不发生,毕竟他也不想费心费力地去收拾自己整出来的烂摊子。
那是打不赢的问题吗?
他差点儿就死了!死了!
他都要死了还不许他叫母亲来保护他吗?!
鎏刻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用“反正你就要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来回怼空潋时,他们头顶上绵延不绝的雷霆闪电突然就停了。
不仅停了,还唰地一下露出了一碧如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驱散了黑渊沉沉的阴郁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