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问道:“发生何事?”
外头
……
亥时三刻,踩着宫门落钥时间,载着信王马车从宫中驶出。
不走不行啊,空潋担心自己再不走,怕不是今晚就要发生点什。他良心虽然剩得不多,但到底还是会痛。
想想小爱人趁着他喝茶时看自己眼神……
空潋险些以为自己会被当场点燃。
空潋捧着个尺见宽木匣子,有些赧然地将它递给眼睛晶亮邵瀛:“咳,臣鲜有送他人生辰礼,也不知该送陛下什……前几日陛下夸赞臣身上衣服好看,臣便,咳,改改样式,给陛下做件新。”
邵瀛捧着木匣子爱不释手动作顿:“里面……是信王亲手做衣服?”
“啊,是。”
为生存,空潋会东西多如牛毛,生活技能精通只是基操。况且送别,他都觉得太俗,不亲密,还是送衣服好,能让他小爱人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是衣服。
坐在陛下身边不怒自威摄政王,又看看安静如鸡言官们,再看看推杯共盏邹相等人,反对话咽回肚子里,个个低下头去数碗里有几块糕。
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邵瀛不在意众臣恭贺和献礼,他只在意信王会送他什,他已经期待好些天。
亥时刻,夜宴早早地结束,众臣拜别,唯独摄政王被陛下留下来。
大家都见怪不怪,摄政王留宿宫中还少吗?
呼,好险。
他把持住。
空潋搓搓滚烫脸颊,试图让自己砰砰直跳犹如初恋心脏恢复正常心跳,他可不想会儿梦里梦到些让他羞愤不得原地去世画面。
马蹄声哒哒哒地在耳边响起,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信王府马车正按照车主命令以略快速度走过街道。
就在空潋终于恢复平静时候,马车外传来嘭声重物落地声音,前进马车也匆匆停下来。
是信王亲手为他裁制衣服。
此时此刻,邵瀛心头鼓胀,那滚烫隐秘情意都快要装不下。
件新衣,重逾千金。
这人是他,只能是他。
邵瀛痴痴地看着眼前低头喝茶男人,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不少。
也正是摄政王与陛下关系亲厚,摄于摄政王之威,些隐匿于阴影中暗涌被迫平息,心怀叵测之人不得不咬牙蛰伏下来静待时机。
这静待,大约是静待辈子时间。
空潋已经在宫中留宿过七次,邵瀛每次都会找些借口拖到宫门落钥,他看破不说破,顺水推舟地在偏殿住下。
两人直接来到偏殿,空潋去取提前放好礼物,邵瀛坐在客室延颈鹤望,只觉寸阴若岁,好像立刻就能拿到信王为他准备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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