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们
孩子。”甫
瞧见李青山进来，柳鱼就跟献宝似，双眼涌着泪，带着些哭腔，叫他过来看孩子。
方才李青山使
好大力才用手扶着墙从地上坐起来，步步挪到屋里。现在听他这样喊，根本顾不上腿还软着没力气就急急奔向他。
结果自是，才跑两步就趔趄下，要不是刘桂英手疾眼快扶住他，他该是头就要栽进他孩儿方才洗胎脂盆里。
“这真是，怎吓成这样？”刘桂英是又气又想笑，搀着李青山往炕边去。
夫妻两人对视，还未语，都先齐齐湿眼眶。
“若等们百年之后，小崽没个兄弟姐妹，只他个人，那得多孤单啊。”
柳鱼咬紧牙关，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如此反反复复疼个上午，中午时丛春花还做两碗羊奶炖蛋给他补充体力。
待到下午，柳鱼疼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厉害。
这张稳婆才终于进产房，还将李青山赶出去，“没有哪个妇人和夫郎生孩子时候想叫自个儿夫君看到！”
过册子吗？见红是正常。”
打过去刚知道柳鱼有孕那阵狂喜后，李青山便开始担忧，于是便托人花大价钱去府城医馆买本专写小哥儿孕期注意事项书，里头有介绍说大部分小哥儿生产前都会先见红。
可饶是如此，真到这刻，李青山还是没稳住，眼眶有些泛红，抓着柳鱼手直往自己脸上蹭。
柳鱼笑笑，伸出另只手摸他脸。
不过没多大会儿功夫，他便顾不上李青山，因为肚子又痛起来。
“孩子，你看们孩子。”初为阿爹柳鱼显得略有几分激动。
“嗯。”李青山颤声点头，瞧着他头发被汗水打全湿，黏在额头和两鬓间脆弱模样，心
李青山这才听话出去，就守在卧房窗户边，满眼通红，不吃不喝哪里也不肯去。
直到申时正刻，屋内响起道婴孩响亮啼哭。
接着就听到屋内张稳婆高声唱叫：“恭喜李屠子，李夫郎生个大胖小子，父子均安！”
李青山直紧提着颗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放下来，然后身体软，那
大个汉子摔坐在地上。
……
这时，李青山才稳住，坐到炕边，叫他痛就抓自己胳膊。
其实柳鱼向是能忍得，但他从未经历过哪种疼痛像现在这般，近乎是要将他撕裂。
“痛。”李青山就在他身边，柳鱼便不想忍，也不用忍，双眼挂着泪，委委屈屈地将自己浑身痛喊出来。
“知道。”李青山给他擦着眼泪，自己眼睛倒也湿，哽咽着说：“生完这个们就不生。”
那样痛情况下，柳鱼竟还有丝清醒，不忘断断续续地反驳他，“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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