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死,我陪你。”
他直接就愣住了。
半晌之后
“梁宵,你自己说的话,你最好记得!”
热的时候有硝石,冷的时候
我是三日前下山的。
他想明白我是昼夜兼程才做到的后,沉默半晌,眼中的警惕不减,问我:“你为何这般好心?”
我对他抬了下眸子,“那日我在绳索上动了手脚,这才害得你坠入蛇窟。”
对于我的坦诚,他先是愣怔,随即嗤笑了一声,“你倒是坦诚。”
“坦诚又如何,”我看着他,“你如今知道了真相,会要了我的命吗?”
额头上。
太烫了。
再不敢耽搁,我打了盆水进来,放到椅子上,将带回来的硝石放进去。
水肉眼可见地结了冰,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扇子,替他扇着冷气。
他逐渐清醒了过来。
我替他捂好被子,他还是冷的难受,意识浑浊的时候就抓着我的手,咬我的手指,贪恋着一个正常人的体温。
就这么来回折腾,一直折腾到天亮。
他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他的手里尚未沾血。
我猜他不会。
他似是被我的无赖给噎住了。
“我的命你既然不要,那我便自己留着,”我又往水盆里添了一把硝石,“放心,你这毒在日后会解的。”
“若是解不了呢?”他看着的我的眸子很深,带着压抑的杀气,脸上却是笑着的。
“你在干什么”他眼神警惕,一张五官深邃的脸上阴影晃动,汗水在青筋,bao起的脖子淌成涓细的水流。
我看着他,“好点儿了吗?”
他看着眼前的冰,眉心皱的极深,问我:“你哪来的硝石?”
我给他扇着冷风,“自然是在硝石矿上挖的。”
他的眼神愈发的怀疑,英挺的鼻尖上细密的汗水折射着烛光,“就算是御剑折返也要五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