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忽然就有
底气。
他垂下眼睑，
字句指出人鱼干
坏事：“你害
翻两次水。”
“刚刚还想把直接拽到海底下淹死，”云芽很不高兴地抿唇，眼尾还带着红，控诉人鱼恶行：“你还把衣服扯坏。”
还像变态样摸他，云芽在心底补充。
他语气里都透着
会惹伴侣生气人鱼在群落里都是要受到谴责，尤其是它小伴侣哭得那
可怜，断断续续地抽噎，还要用带着埋怨眼神看他。
人鱼恨不得把刚刚惹伴侣生气自己尾巴拍死。
在人鱼尾巴拍来拍起，急躁地像被踩住尾巴狗勾时，云芽终于不哭。
其实他也哭累。
原本就又累又饿，藏在衣服下面食物也掉，指望不上。这里还有个听不懂人话但很不礼貌人鱼，云芽委屈都要委屈死。
细准备番，雨夜时候去见伴侣，试图给他留下美好印象。
但是它伴侣用人类才穿衣服把自己裹起来，身上还带着人类男性肮脏气息，它都闻不见伴侣身上又香又甜味道。
可是伴侣迟钝又娇气，它说好会他也没有回答。
更奇怪是，明明伴侣有着漂亮银色尾巴，却不肯跟着他起沉到海底去，非要留在海面上，连尾巴都不露出来。
人鱼试探性地想摸摸漂亮伴侣，掌心刚触碰到滑腻柔软挺翘就被伴侣糊巴掌，还要说它是变态鱼。
但他很饿，也不想在海水里泡着，衣服也需要拧干，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云芽把目光转向银发人鱼。
人鱼看起来很冷漠，眼神里带着兽性冷酷，体型也很大只，但其实会在他哭时候手足无措，鱼尾疯狂摆动。
现在自己不哭它也不敢靠近，只用指腹轻轻摩挲他手臂，怕划伤他样。
明明是在副本里作威作福boss，还在水面上大开杀戒，对自己却小心翼翼。
它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见伴侣突然红眼圈，鼻尖也红彤彤。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就瞬间慌神，笨拙地想给他擦掉眼泪：“不要哭……”
可是伴侣还是很伤心，还拍开它蹼爪：“走开。”
泪珠落到身上，察觉到伴侣身上散发出苦涩伤心气息，人鱼愣住，手足无措，尾巴焦躁地拍打海水，拍打过路倒霉鱼群，急得话也不会说：“……”
云芽原本还有点害怕，怕副本里boss生气自己打它，但是他眼泪流着流着发现这招还挺好用，看起来很凶很冷漠人鱼立刻慌神，小心地捧着着他脸。
“你别哭……错……”面对说哭就哭娇气伴侣，人鱼棘手地像遇见最难对付海怪，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让伴侣不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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