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眼睛又多红，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去，在手术台上聚集成
片小水洼。
眼泪很多，也很委屈，整张脸都哭红
。
【啊啊啊这死人怎
把老婆弄哭！】
【坏男人应该被狠狠扇几巴掌然后让他看见老婆和别人甜甜蜜蜜！】
【俩男高呢？死哪去怎还不来找老婆？】
手底下
人像是很害怕似，连小声反驳几句都没有。
只剩下鼻尖抽抽动静，还有手心濡湿水痕。
哭吗？
沈斯言挑眉，收回覆在云芽眼睛上手，不出意料地看见通红眼圈和沾着泪珠睫毛，哭得格外可怜。
“哭？”沈斯言明知故问，伸手想给他擦掉眼泪就被吼声：“你别碰
！”
软小腹：“以后要多吃点，要不然……”
他吓云芽，很恶趣味地笑：“被人弄时候稍微顶顶就有痕迹。”
那瘦弱身体怎可能经受住折腾，娇气得要死，稍微摸几下就动来动去，要不是被绑住手脚现在都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
肯定是又皱眉又抿唇地抱怨，还要踢人家几下。
性格娇气自然讨人喜欢，平时怎样都是宠着，其他地方就不定。
这哭是云芽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怀着重要线索被自己弄丢愧疚和懊恼，韩炀和司奕也不知道现在怎样，还被沈斯言这个变态boss绑在手术台上作势要在他身上下刀子。
胸口传来酸痛不容忽视，手腕脚腕上磨出来痕迹也隐隐作痛。
哪里都疼，尤其是手腕。他尝试太多次，就算束缚带靠近手腕那侧缝上软布也把柔嫩肤肉磨破。
罪魁祸首还喋喋不休，暗示性地抚着他小腹，像是要追问
他手僵在半空。
忽然触及光线，云芽被晃得闭上眼睛，适应亮度也没睁开，别过脸不想让沈斯言看见自己在哭。
他现在连遮下自己脸，或者说给自己擦擦眼泪都做不到，只能倔强地由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怎哭得怎凶？”沈斯言语气里有点惊愕，云芽头回见他这副表情：“你……”
但云芽哪想理他，要不是还被束缚带绑着他找个墙角蹲下来长蘑菇也不想让沈斯言看见自己哭成这样。
到时候，软绵绵小腹被顶出怎样夸张痕迹都不是他能决定。
平时娇纵不饶人也就算，颐指气使生气骂人样子也很可爱。
沈斯言想到云芽身边两个人，个是忠心耿耿跟班，个是被他欺负同班同学。
这两个人哪像是会乖乖听别人话样子，还不是狗样跟在云芽身后。
表面上是脾气很坏校霸，不知道被他欺负人私底下有多想把他那张雪白漂亮小脸弄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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