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玉虚君却是过
片刻才回答。
“进入此灯
时候，当然是自愿。”玉虚君自嘲道。
他忽而看向谢苏，眼神庄肃起来。
“
虽身在聚魂灯中，这山中发生事情，也能知道
些。明无应与你上山，大约已经知道昆仑灵气枯竭事情吧？”
“是。”
玉虚君瞥他眼，唇边微露笑意：“什
？”
“前辈可曾听过两个名字，沉湘，和元徵？”
谢苏问话之时，是认真看着玉虚君。只见他略蹙眉，答道：“不曾听过，这二人是谁？”
谢苏没有立即开口，却看出玉虚君神色不似作伪，是真从没听过元徵和沉湘名字。
玉虚君知道明无应真身是龙，也知道聚魂灯不仅能够修补魂魄，还能够重塑肉身，以昆仑山屹立于天地之间这不知多少万年时间，他都不知道元徵和沉湘是谁。
佛有只看不见手为谢苏拨开眼前迷雾，令他由角揭开全局。
明无应龙鳞护住他魂魄，聚魂灯碎片为他化生出肉身。
明无应没有骗他，这具肉身并不是他重塑，拥有聚魂灯碎片人也不是他。
是沉湘。
多年以前，沉湘见他第面，就很是蛮横地要走那枚碎片。或许那个时候，沉湘就知道终有天，这枚碎片会派上用场。
玉虚君移开目光，用手指轻轻碰着聚魂灯灯台，再开口时声音黯然。
“郑道年用学宫来收集天门阵灵气，想借这聚魂灯里灵气，都是样。”
“昆仑灵气枯竭，也渐渐衰弱下去，想炼化这天生灵
那答案似乎很明显，他们二人确非此世之人。
谢苏又道：“有很长段时间，那枚聚魂灯碎片先是为元徵所有，又到沉湘手中，前辈说身在聚魂灯中能感知到碎片气韵，也没有察觉吗？”
玉虚君道：“你肉身是聚魂灯碎片所塑，在这灯中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感觉到丝气息，若说能感应到持有碎片是何人，恐怕还得在这灯中再耽搁些日子。”
他语气清淡，并无责怪意思，倒像是隐约含着自嘲。
谢苏察觉到他用词，问道：“难道前辈进入聚魂灯，并非自愿？”
虽然十年来杳无音信，但不管沉湘现在在何处，都绝不会是最坏那种结果。
谢苏定定神，望向玉虚君，语气郑重：“前辈为什会知道这些？”
他改口称前辈，引得玉虚君微微笑。
“昆仑乃万山之山，屹立于此，你知道已经有多久吗？知道事情比你多，又有什稀奇？何况在聚魂灯里已久，那枚碎片虽然已经脱离灯身，却仍有丝气韵相连，所以才知道你这肉身从何而来。”
谢苏道：“既然前辈无所不知，想问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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