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吉将二人尴尬情状收入眼中，适时开口道：“还能以蛊术传递消息，果然玄妙。”
温缇道：“你们见到蛊虫，觉得就是些令人头皮发麻
小虫子，很怕沾在身上，是不是？可在
们看来，蛊便是身体
部分，千里之外也能生出感应，传递消息自然不是什
难事。”
方长吉笑道：“是孤陋寡闻。”
他今日亲自将春掌柜和温缇送来，是不知道他二人底细，故而十分谨慎，见到春掌柜识得谢苏，温缇更似与丛靖雪有些情愫，安下心来，此间事
，便要返回清正司。
春掌
视线中丛靖雪稍稍靠近，谢苏微偏过头，听到他低声问道：“是姜红萼前辈曾经说过什吗？”
那日在昆仑药泉峰，姜红萼羽化之前曾以传音术向他们提到过这种蛊术主人。
她既用传音之术，昆仑上下门人没有个能听到。
而此刻三言两语之间，丛靖雪便猜到事情真相。
谢苏早知道丛靖雪心思剔透机敏，并不意外，对他点点头。
出现什厉害人物吗？”
温缇想想，轻轻摇头。
即便是有，以她们教中人行事，若是不动用蛊术交手，修为是高是低，根本没有人能看出来。
谢苏却道：“你说你从未见过这种蛊？”
他问话与方长吉先前所问几乎模样，只不过换种说法，几人时不解，不明白谢苏为何要把同样问题再问遍。
温缇思索片刻，将那个鬼面具收起，说道：“如此，便有些眉目，在教中有几个朋友，容请他们帮查查。这样蛊术，也实在很想见识下。”
春掌柜殷勤道：“温姑娘若是需要向南疆发出消息，可由们逐花楼商队代为送信。”
温缇却轻轻笑：“难道天下间只有你们逐花楼送信最快吗？猜再快也快不过蛊虫。”
她长相不过中人之姿，又直神色冷淡，似乎对众人并不信任，只是因为对鬼面具上蛊术好奇才勉强来此，可是此时莞尔笑，当真如月在花梢，风致美好。
丛靖雪原本就在看着她，这时更是目光呆。温缇似有察觉，回目望，两人倒是都颇为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明无应望着温缇，笑道：“或许你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蛊，不是因为此人在你离开乌蛊教之后才出现，而是要早得多。早过你入教，也早过许多人入教。”
温缇怔，低声问道：“有多早？”
“比如说，千年之前。”
不是世上另有修炼蛊术仙门，而是因为此人落蛊手法太过古老，早已在许多代传承之中失落，才会让温缇感到如此陌生。
明无应这句话仿佛打通她心中极为紧要个关窍，温缇生出豁然开朗之感，点头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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