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个脏兮兮
小乞丐，你是怎
混进来！谁把你放进来！还敢跑，你给
站住！”
这地牢格局如棋盘格般，牢房均是四四方方，中间留有狭窄通路，又因为在地下有回声，那前后，轻重脚步声便瓮瓮。
在前人身材矮小瘦弱，连说是少年也有些勉强，望即知是个小孩子，在后面追赶是个醉月楼侍者。
谢苏撞灭手中灯盏，牢房之间明珠辉光却并未就此熄灭。
黯淡珠光之下，谢苏忽从过道转角现身，扬手将灯盏击出，正中那侍者额头。
那牢房里鲛人见他靠近，眸中恐惧之色更深，面色苍白，戒备已极。
谢苏目光下移，见那鲛人鱼尾鳞片黯淡无光，上面左条右条全是零碎伤痕，她与人无异上半身上也有无数鞭打痕迹，伤口新鲜，深处几可见骨。
鲛人右乳之上，更是有个清晰牙印，淤血作深红色。
谢苏挪动脚步，走到下间牢房查看。
他所到之处，那些鲛人均是拼命躲藏。在路过间牢房时候，谢苏转头，目光凝。
只能躺在地上浅浅水池之中。
这里关着全部都是鲛人。
鲛人天生容貌殊丽，可谢苏站在这里，只觉得恶心欲呕。
每个鲛人鱼尾之上，都有铜环穿透血肉，扣在尾骨之上，铜环上系着手腕粗铁链，另端钉死在墙上。
那铜环穿骨而出，伤处化脓腐烂，却透出谢苏方才闻到那股甜腻异香。
面具从被击中之处裂开，那侍者身形僵，向后栽倒下去。
跑在前面小孩看到谢苏，先是
那牢房里关着鲛人，若按人年纪来算，大约只有七八岁，鱼尾也是小小条，没有待在水池之中，而是蜷缩在地上，手里抓着什东西，嘴里动动，像在咀嚼着什。
见到谢苏停下脚步，小鲛人身形很明显地僵，年岁尚小，连躲藏也吓得忘
。
谢苏低下目光，看到她细瘦手指间握着东西。
是颗死老鼠头。
就在这时，地牢另边传来跌跌撞撞脚步声，紧随其后则是凌厉叫骂声。
那些鲛人见他走进这里，皆神情恐惧，拼命向水池深处躲去。
可那水池不过两尺来深，堪堪可供他们容身，更是览无遗，又能躲到哪里去。池中水不知多久没有更换过，发黄浑浊，散发出臭气。
那些鲛人却是想要躲藏，就越是拖动锁链，发出叮叮当当声音，脏水四溅，流得满地都是。
谢苏走近个牢房，脚下不知踩到什，嘎吱声。
他移开脚，提灯照，发现自己踩到是半截鱼骨，被啃得干干净净。栏杆缝隙之间，到处都是这样腥臭鱼骨，还有凌乱鸡毛和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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