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仙师可别忘奴家。”
美人嬉笑,伸手勾勾缠缠,被他轻巧挡开:
“不闹,爷今天有正事。”
外门寝舍简陋,他视其为猪圈狗窝,很少回去过夜。白日修完功课,呼朋引伴匆匆下山,夜夜留宿花街柳巷。
没关系,这生活很快要结束。叔父已安排妥当。过今天,他便进要内门。
***
赵济恒昨晚没喝醉。
他在华微山下春风如意楼包场,请交好外门弟子喝酒听曲。
个富贵少年,从不缺同龄人捧场。
鲜花烈酒美人枕,金杯玉杯琉璃杯。
两人同时失踪,人缘却是两个极端。不多时,宋潜机已被推定为害人凶手,只差原地开审堂。
赵虞平长舒口气。
有这出铺垫在先,谁还想举告,只要口咬定诬告假证,不愁翻不盘。何况找人嘛,自己人先找到,就能先动手除掉。
他深深吸气:“那便听安排,今日暂且…”
“找到他们!”声大喊从广场边缘炸响。
啦声,台下更加沸腾。
台上长老目瞪口呆。姓赵这厮发什颠病,现在立关爱弟子人设,是不是太晚。
难道那位赵济恒并非他家族后辈,只是个幌子,这两人才是真亲戚,刚失踪他就急疯?
赵虞平见状很是得意。没想到吧,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执事堂、戒律堂向深明大义,二位想来不会有异议吧。”
去那天上仙宫,学那无上道法,做那人上之人。
今天是他大日子。
赵济恒穿上自己最华美法袍,带上最贵重法器。
揽镜自照,微微仰头,自觉意气风发。
“走!”他声
与赵济恒阔绰大方相比,他跋扈脾气不值提。
众人喝得酩酊大醉,只有他反常态,浅尝辄止,目光清明。
天色未明,有貌美侍女进门服侍。
沐浴熏香,穿衣佩剑,梳头束冠。
赵济恒摸把美人滑腻小脸,感叹道:“还是这里住得舒服。就像回家样。”
那声音极熟悉,因为过于激动而中气十足,在山间反复回响:
“宋潜机、孟河泽来——”
赵虞平眼前黑,口气梗在胸口,险些晕倒。
喊话者,锦袍玉冠,通身富贵。
正是赵济恒。
两位长老相对无言,赵虞平此举,不论事出何因,面上已占尽仁义道理。
就算外门公平、公正、公开是做表面功夫,也要做得足够漂亮,才能让大多数人信服、守规矩。
台下弟子群情激动,有人已叫嚷起来:
“孟师兄从来不跟宋落来往,两人怎会起失踪?定是那宋落害他!他怕今天比不过孟师兄,竟使这等手段!”
“别慌,们也帮忙找人,孟师兄吉人天相,必定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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