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宋潜机是陈红烛、丰紫衣朋友面子上,大家才没有出言嘲讽。
而且自从他进来,只看花不看人,不曾胡乱搭讪,这点也让不少女修觉得妥帖。
许多美人看似高不可攀,其实只要不油腻、不自恋、不自作聪明,以平常心相处,就已经能打败百分之九十九自感觉良好“风流才俊”,得到“还不错”评价。
“虽然是个医修,不懂斗法,但也看得出,他正被人压着打,他要怎赢呢?”有位女修问。
她不怕被笑话外行眼力浅薄,直接问出众人都想知道问题。
“他正在楼下参加武试。”宋潜机答。
“哪个台啊?”陈红烛不再看妙烟,走回女修群中,“让们看看呗。”
宋潜机走到露台栏杆边,指向孟河泽所在擂台:“就在那儿。”
群女修兴致勃勃地张望,看清后却有些失望。
那少年梳着高马尾,穿身墨蓝色粗布袍子,拿柄粗糙低阶剑,虽然模样英武,但处境狼狈,浑身挂彩。
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陈红烛恨不得仰天大笑!
这个虚伪至极、戴着假面女人,早该尝尝碰壁滋味。
她幸灾乐祸地想,你看,不是世上所有人都属绿壳王八,都甘心入你瓮中。
但望着妙烟夕阳下孤独侧影,不知为何,竟又觉得她有点可怜。
擂台上,孟河泽半边衣袖被鲜血染红,狼狈地左挡右闪,只用轻身术周旋,仿佛无力还手。
而对方面色红润,重剑挥动之间,雷光闪烁,风声呼啸,如猛虎戏兔。
宋潜机说:“三招之后,他必转败为胜。”
陈红烛定神看看,发现孟河泽虽在败退,但躲闪脚步不乱,更像在表演慌乱,每次都能刚好避开剑锋。
反而他对手气喘如牛,因为久战不赢,长时间处在胜利边缘却无法结束战斗,每次出招进攻都差半分,已经逐渐失去耐心,变得越来越急躁。
他对手身形高大,几乎九尺,柄风雷重剑挥动时力达千钧,剑砍下设有防护阵法擂台也要抖三抖。
“他是不是快输?”丰紫衣遗憾道,“没关系,第四轮奖品已经不错。”
陈红烛道:“他签运不好,对手比他高半个境界,灵气充足,根基扎实。”
“不,他很快就赢。”宋潜机说。
众女明显不信,嬉笑声接连响起。
“等等。”丰紫衣喊住宋潜机,纠结道,“你这就要走?不是来看花吗?”
宋潜机笑道:“已经看完。”
令丰紫衣惊诧是,这人态度依然很礼貌。就连刚才拒绝妙烟,仿佛也不掺杂个人喜恶,只是单纯因为“不需要”。
丰紫衣眼睛转转,找到话题:
“那天瑶光湖边,跟你起那人呢?怎今天没有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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