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习惯如此行事，达成目
，不用刻意设计，做来比眨眼呼吸还自然。
忽然有人说穿戳破，怎能不错愕。
妙烟重绽笑颜，柔声道：“大师姐误会
，
只是想你初入门，多与大家相处……”
何青青打断：“你得全篇，说七弦琴独奏太孤独，自行改编合奏谱，却还用残谱。对此曲，你敢说真问心无愧吗？
“妙烟仙子，你不是个坏人，但你也不是真人。你面子，从前已经看得够多，以后不想再看。”
“你要看你面子？”何青青看着她。
妙烟但笑不语。
面子就是脸。
妙烟有
张天下最美脸，没人不喜欢看她脸。
但何青青此时看这张脸，却觉得寡淡无味至极，像碗忘记放盐清汤面。
蓼花身子飞出，倒地不起。
妙烟眼神扫过满殿狼藉，便知自己来得正好，何青青应当已经出气。
气顺，事情就不难办。
她先向何青青行礼，姿态得体，态度谦虚：
“平日疏于教导，师妹们不知哪里得罪大师姐，替她们向师姐赔不是。今日带她们回去，以后定严加管教。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狠巴掌，打得她嘴角渗血，涕泗横流。
“还敢撒谎。”何青青冷声道：“白萼，记得你脸。”
当她再次扬起手，白萼尖声惊叫：
“是蓼花师姐，蓼花师姐让推！”
“闭嘴！”蓼花喝道。
她疯吗？敢对妙烟师姐说这样话？
妙
她甚至有些困惑，从前自己，怎会被这张皮相迷惑，为他人做嫁衣裳？
何青青平静道：“教你《风雪入阵曲》全篇，已是看你面子，你不知道吗？”
妙烟听她忽然提起此曲，笑容微僵。
“琴试之后，你若真心求教，应当自己上门，为何请去你竹楼？你若真心想请，可以只请个人，为何请来群人助阵？因为你知道众目睽睽，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拒绝你。”
妙烟笑容彻底消失，却不是难堪，而是错愕。
众女眼神骤亮。可以预想她们今日若得救，必对妙烟感激涕零。
妙烟此时为她们姿态越低，以后这份忠心越牢固。
妙烟知道，何青青吃软不吃硬，总不能换张脸，性情翻天覆地吧？
她展露微笑：“还大师姐念在她们年幼无知，也看在师妹面子上，饶过她们次吧。”
她没再说下去，但众人都知道她想说什
。
她见何青青转身向她走来，不由脸色惨白，抖如筛糠，色厉内荏地大喊：
“你连也敢打？你知道表姑母是谁？”
恰在此刻，侍女高声通传：
“妙烟仙子到——”
众女瞬间松口气，谁知何青青视若无睹，这巴掌依然狠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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