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地里春白菜,也有许多品种,只分长势喜人或者长势缓慢,若非要分辨这个品种长得俗,那个品种长得雅,不是说笑话吗?
花掌门怔怔,忽挥挥衣袖。
众女修见状齐收功,浓香倏忽散去。
“宋道友说得不错,如果这鬼地方有酒,总要请你喝上几杯!”
“不会喝酒。可否让取朵花?”宋潜机问。
不过那时就算看见,只怕“见花如见仇”,全无赏花之心。
花掌门本有些恼恨,见他气息松弛,雪刃刀晃悠悠挂在腰间,惊讶神色不似作伪。
“花溪派立于花溪之畔,繁花遍地,自然爱花戴花。花种种下时,以派独门‘阴阳迷魂大法’催发,开得艳些,有何稀奇?”
她盯着对方,故意说出功法。
“原来是功法之故。”宋潜机蹲下来凑近,喃喃,“此花色泽、品相出众,难得。”
身着绯色纱裙,最后走出位婷婷袅袅,艳胜鲜花美人,轻柔笑道:
“这位是宋道友吧?”
“花掌门好。”
“你认得?是,定是青崖那些迂腐读书人告诉你,说们什坏话。”花掌门眼波流转。
但宋潜机打过招呼,便俯身细看那些胭脂色芍药花。
“朵花而已,道友瞧得上眼,自取便是,花溪派哪有那般小气。”
宋潜机取出玉盒,摘下花朵小心翼翼放进去。
众女修掩嘴轻笑
——看不出来,这竟是个呆子。
众女修哗然。
此人离得这近,全无防备被花香包裹,竟还目光清明,不沾邪念。
“可惜旁人大多认为这是俗艳惑人之物,总不如松柏翠竹高雅贵重,梅花兰花冰清玉洁。”花掌门瞥眼仙音门方向。
她以花喻人,别有所指。
然而宋潜机只顾看花:“世上万千花草,皆是天生地养,自然造化,何必分高低贵贱。”
花瓣重叠,花蕊嫩黄,娇艳明丽,沾着寒露,别具楚楚之态。
众女修盯着他,渐渐目露迷茫。
“你就不觉得这里奇怪吗?”有人小声问。
“好奇怪,这是哪个品种芍药?”宋潜机讶然,“如此耐寒,不起。”
他上辈子也遇到这些人,但没来过对方居所,不曾见过这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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