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持剑追杀他,他路逃到大陆尽头。擎天树支撑天穹,如天之脊柱,将他封印在树底,是要以整片天空重量压制他,令他再不得翻身。那封印十分稳固,连也打不开,世上绝没有人能救他出来!”
宋潜机呵呵笑:“他本体出不来,但他化身可以。没人能打开封印,反而成他堡垒。冼剑尘,真有你,真该拜你为师!”
冼剑尘自知理亏,低叹声:“谁能想到,擎天树力量逐渐减弱,被他寻到破绽。他肉体动弹不得,却借由擎天树根系汲取人间恶念,壮大自身神魂。而后神魂离体,附在初生枝条上,以此制造化身,行走人间。”
“你怎知道这些?”宋潜机问。
“他能自创如此聪明绝顶脱身之计,当然要给留个信,来向好好炫耀番,二来他想与言和。”
距千渠郡万里之外死海上,狂风卷着,bao雨倾泻而下。夜空仿佛被撕开道道裂口,放出银龙般闪电在巨浪间肆虐。
,bao风雨中,头银岛鲸全速前进,冲破惊涛骇浪。
鲸腹深处接连震荡,宋潜机觉得自己像根渺小麦穗,被扔进刘木匠发明卷筒脱粒机里。
冼剑尘将沏好茶递给他:“清神玉露,喝完就不晕鲸。”
茶汤微苦。宋潜机饮而尽,胸中郁结烦恶顿消:“算你这些年没白混,好东西真不少。”
宋潜机:“言和?你将他封印树下,他能不计前嫌?”
“他告诉擎天树正在走向衰弱,世界大劫将至,合该摒弃旧怨,先救擎天树。这个信,他被镇在树底,若大树倾塌,他本体必死无疑,他要自救。”冼剑尘收起茶具,垂下眼帘。
昏黄灯光模糊他身上轻浮狂妄之气,棱角锋利面容竟显出丝慈悲:
“其实他若不再生事,放他化身线生机又如何?但他所言计划偏激疯狂,不能再容他。这些年走遍天涯海角,四处寻他化身。然而擎天树气息是世界本源,与天地体,他心隐藏,也很难发觉。他在暗,
神思清明后,他开始梳理思路:
“按你刚才所说,这人三百年前入魔,被你废去邪功,就重新修佛。百年过后,他表面修成得道高僧,信徒无数,实乃佛魔两面体。他在华微宗设宴,说要与你握手言和,却是勾结华微宗对你发难,终被你封印在擎天树下……”
冼剑尘:“不错。那次过后,在华微宗杀很多人,又留下道剑气,让他们以后不许提姓名。说出‘冼剑尘’三个字,就会被雷劈哈哈哈。”
他想起这两百年间,那群人头顶雷霆,战战兢兢,不由得发笑。
宋潜机心想你还笑得出来:“你将这人镇在别处不行?非要选擎天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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