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士进楼里避雨,他们将斗笠摘下,从衣服上拧出大把水。
白烬还打伞站在雨中,他没进门,他站在外面看楼上,林归在旁边问道:“小将军,要上去吗,听……方才周大人意思,孟公子应当在上面。”
白烬微皱着眉,他目光不改,“再等等。”
林归同白烬道站在雨中。
童慎许久都没说话,他仿佛在雨打窗户里回顾他这生,他在保全他身忠骨与做个铁血铮铮汉子之间来回走过,他这生属实不算个好人,淮北百姓在背后骂他千言万语里,没有句话可以撼动他,虽说大丈夫死则死矣,但真走到那脚死生之际,他还是做不到赵永佺那个地步,远远不能。
他从陈羽手中挣扎着,肩骨处几乎要咔咔作响。
孟凛继续说起刚才未完话,“童慎,你知道赵永佺如今怎样吗?”
他仿佛喜欢看人挣扎,他对着挣脱不开童慎轻语:“他疯,他被穿透琵琶骨在地牢里关五年,赵永佺早就疯,但你知道他说什吗?”
童慎四肢颤颤,又停止动静,他吸口冷气,只听孟凛在他耳边说:“赵家上下十五口,连带仆役婢女七十六人,为太子殿下尽忠。”
童慎仿佛听到什恐怖话,他惶恐地抬头看孟凛,“你是……你是来报复殿下……”
童慎冷静地出声:“你答应件事,就告诉你。”
孟凛看着他,“你说。”
“把儿子放。”童慎眼里仿佛有些沧桑,他这会儿放不下竟是那个不争气儿子,“你把童子启给救出来,就告诉你。”
孟凛又把短刀捡起来,他想想,“陈羽。”
孟凛道:“等会儿事情结,你便去巡抚衙门,白烬人几
孟凛就这凝视着看童慎许久,他手中将那地上短刀拿起,又竖着松开,拿起又松开……那倒地哐当声便遍遍地敲着童慎神经。
童慎终于受不,“你到底想干什……殿下,太子殿下他派好名声,你莫要,莫要……”
刀“哐当”声倒下,孟凛有些不悦,“童慎,至今还跟你多费口舌,乃是因为你与赵永佺关系匪浅,又同为齐恂做事,就不指望你能知道齐恂为何要针对宁家,你只需要告诉,赵永佺因何对齐恂忠心耿耿,他们平日里又有什往来。”
孟凛眼神阴郁:“耐心不多,你知道这些,断不可能让你活着去见白烬,但你若磨蹭地讲些忠义之情,恰巧学过几年医,想让你不着痕迹地死,法子多着,就看你怎选。”
楼外雨冲走血腥,童家手下终不比将士,他们横躺在地上哀嚎,被刀砍地方被雨水重重洗刷着,像要洗掉人身上罪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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