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晦听着,想起在周琮暗室所见那人,他懊恼道:“矿上账本毁,如今查不出去向,也不能再随便牵扯什人,便暂时只能按周琮死前所言当他人所为,其他另查,可惜暗室里被烧得干二净,不然怎也能从中查出点什来,那天出现伤那人……”
应如晦百思不得其解似,“他认得,但总觉得……算是熟人。”
“木已成舟之事,只能想着后边弥补。”白烬冷静仿佛是天生,“已经发消息出去通缉童慎和童子启,他们没有落网,便只能先慢慢查着。”
“但此来淮北目已经达到。”白烬问应如晦:“不是吗,应大人?”
桌上烛火灯芯烧残,如同落灯花,白烬目光缓和,他缓缓道:“从明日开始,礼部侍郎应大人便要以钦差身份,接管淮北之事,此来淮北受伤,便要先行返京。”
得言九鼎。”
应如晦仿佛还有什要说,却又没开口,只给自己倒杯水,浅浅喝口,他端正神色,谦和有礼,“改日,去给小将军赔不是。”
孟凛沉目敛眉,端坐无声,应如晦不好糊弄,场戏演得不知谁亏。
不久之后孟凛给应如晦拜别:“应大人好生养伤,若是嫌药苦,便在药方里再多加味甘草,免得让大人再尝苦楚。”
他与应如晦客气地相对而笑,可孟凛转头就去琢磨:明天药就往苦放……
应如晦发笑,“小将军甩手掌柜倒是做得好,之后事情还多着,奏章折子最是难写。”
写折子用墨水得让人搜肠刮肚,句句斟词酌句,那些文人写起来还得引经据典,说件事情都要添出花来,白小将军最不爱写折子。闫单艇
白烬直言:“不会写折子。”
“……
这日白小将军在衙门里忙到夜色深沉之时。
山崩与金矿都非小事,消息犹如穿云长箭去而不返,当日就已是人尽皆知。
白烬人在码头上抓住开矿矿工,他们终日呆在矿山,不见天日,皮肤透着种病态发白,几乎眼就能分辨出来。
究其来源,白烬给应如晦解释:“从前南北战乱,官府管理不善,至今也还有许多居无定所流民,他们不知从何处来,早先户籍早就算不得数,现在再整理户籍册子,许多人都查不出来。童慎漕运人多,又有周琮在官府关系,根本没有人去查他手下人,那些无籍流民被他算进人数,派到桐柏山挖矿,轻易便能掩人耳目。”
“好在桐柏山除些田地被掩埋,没什旁损失,淮水漕运被童慎手握着,那江水流到桐柏山时,眼看着是绕弯而去,却在山中有条暗河,那金矿从里边运出来,混在码头装货物里面,去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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