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没有封阜想那有兴致知道,他竟然边听着剥起橘子,孟凛看着手间,淡淡道:“你说。”
封阜只好往下说去,“宁家是江湖中人,结仇怨应当也是江湖恩怨,江湖中人练武各有区别,有时候从其身法和身形也能看出他们师从何门何派,但来那些杀手,观其身形、练武痕迹以及所拿武器,只能得出个结论……”
封阜刻意地停顿下,他面具下露出点眼尾上挑,道:“他们来自——北朝皇室。”
孟凛剥半橘子,他手间顿时停,他敛眉着抬起头来,看着封阜并不言语。
封阜对孟凛反应其实有些满意,面具掩住他得逞笑,“四公子,王爷苦心孤诣让属下千里而来,乃是真心实意,如若公子心中有惑
所为,王爷也实属无奈,但这些年来,对外虽说是火灾招致,却是从未停止追查,想来公子定然也是心中不忿,王爷才让属下特来商讨……报仇之事。”
不得不说孟明枢这次主意打得好,头次嘘寒问暖不起效用,书信去就是石沉大海,这番换来意,他与孟凛尚且留存情谊,怕是只能靠着宁素素来维继些利益上牵扯。
“哦?”孟凛提到母亲沉思番,“他查到什?”
“宁家之事……王爷自是有所耳闻,但宁家身处北朝,王爷触手难及,只能从夫人院中下功夫来查。那夜正逢七公子满月宴,偏院无人顾及也是……”封阜停顿下,“情理之中不敢言明,但此事也并非就能单单怪到孟家王府身上,那夜公子离开不久,王爷其实就赶到偏院,以及……王爷见到那夜来刺杀黑衣人。”
这些话其实同从前孟明枢派人和孟凛说大差不错,但他如今仔细听来,其实孟明枢让人说,并不是谎话。
孟凛皱着眉仿佛深思,“然后呢?”
“在王府杀人,自然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封阜说话时抚摸下腰际挂刀,“但来人是死士,留下只有滩血肉,王爷将其鞭尸几日也解不心头之恨,只能继续追查他们受谁命令。”
“心头之恨?”孟凛冷冷地笑声,“你家王爷是觉得王府之中守卫形同虚设,内院里死人落他面子,这才往外面散布消息是不慎走水,素夫人与其子葬身火中,是啊……”
孟凛感叹着发笑:“在孟明枢眼中,早就死这些年,若非还有点什利用价值,怎会让你千里迢迢地再来寻。”
封阜觉得这话有些聊不下去,他无奈地咳声,只好继续往下说:“那夜事情来得突然,王府和宁家几乎是同时出命案,公子离家多年,探查恐怕多是宁家,而王府中所查出来东西,怕是还能同公子再分说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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