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刚落水那会儿坏身子,旁人瞒他不想打消他志气,他这
这声“世子”才舒孟阳心,他见孟凛淋雨,也就稍微松口,“父亲不喜排场,你既是归家,就不该坐着马车进来,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去哪里,让你淋淋雨,也是洗洗你身上晦气。”
孟凛忍着头疼,维持着脸上和气,“世子说是。”
孟阳这才偏过身来,“进去吧,府里彦叔会带你过去安置。”
孟凛垂下头,“不知,不知父亲……”
“父亲?”孟阳嗤笑着“哼”声,“父亲今日有要事在身,进宫去,不会见你。”
后先往身旁看眼,陈玄已经不在身侧,外头雨竟还下得更大,哗哗地敲着马车帘子。
已经到王府吗?可马车似乎还停在外面。
孟凛有些头疼,他忍着起身,方才摸到帘子,外头就有人探头回来,陈玄小声地喊句“公子”。
孟凛暂且没有说话,他直接去看那外头讥讽声由来——个穿得金尊玉贵男子站在屋檐下,身侧带好几个人,严实地将大门堵正着,他站得离屋檐尚远,檐下滴雨半点也没沾湿他金贵衣服,他那脸也是生得骄矜,横起眉目带几分咄咄逼人。
“孟阳。”孟凛小声地念出他名字,当年孟明枢娶南朝皇帝朱殷妹妹,生第个儿子,就是这孟家第五子孟阳。
孟凛不怒不怨模样,缓步走进屋檐。
陈玄给童慎说声安置事情,立马跟上去,可他进屋檐时,又给孟阳给拦下。
“诶——这是什人。”孟阳把手握上旁边那人刀把,上下打量下陈玄,“王府可不是谁人都能进。”
孟凛眉目里厌恶闪而过,他耐着性子回转身来,“世子体恤,在下孱弱之身,不比世子呼百应,身边只有个牵马哑巴,个会些武功护卫,若非有他二人,今日还难以安生入城。”
“护卫?怎……”孟阳坏笑着提起往事,拿起那把刀伸到孟凛面前,“你如今不练剑吗?从前和你比剑场面,本世子可是记得清楚。”
时隔这多年,孟阳那狂妄性子同当年如出辙,还是样地想要为难孟凛。
孟凛示意陈玄让他出去,还边拦住他找伞手,直接探头出马车。
雨下得淅沥,迎面就滴在孟凛脸上,他在童慎相扶下从马车上下去,立马就被雨沾湿衣襟,孟凛身素色,脸又憔悴极,他柔弱地朝孟阳笑,“许久不见,五弟。”
孟阳那讥讽表情立马变成嫌弃,“这副苟延残喘样子,莫不是看不起病要来赖上王府给你出钱。”
孟凛在雨下咳几声,“春雨寒凉,今日归府,还请世子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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