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日是太子齐恂进城与淮北巡抚商议,不过午后,城外棚子就已经搭建起来,草药与人手也都预备送过来,淮北*员知道太子亲临不敢怠慢,预备得很是完备,第二日就让病患住进城外屋棚。
齐恂知道白烬生病,只来营帐外探视眼,楼远随意说两句,他就没进去看过,这举动让楼远都怀疑他怕是觉得白烬染疫病。
这日夜里。
楼远刚要进白烬营帐预备休息,忽然有人来报:“将军,东面刚才搭好棚子忽然倒塌,好几个下午挪进去病患又被砸伤,还连带伤几个咱们兄弟,您要不去看看。”
楼远往屋里扫好几眼,他把里头烛火吹灭,犹豫着掀开帐帘出来,“过去看看,差几个人留下来守好将军营帐。”
功劳撇开,还要怪罪你延误时机治你罪,再者你昏迷不醒,怕是还要让你真睡不醒。”
“是。”白烬低下头继续研墨,“林归不仅替染疫病,如今怕是还可能遭遇刺杀,好在有楼远在场,还用你留在淮北陈羽。”
“但确实……要早些赶回去。”
孟凛张嘴要说话忽然被句“回去”堵在喉间,他无声地叹口气,珍视地多看几眼白烬磨墨动作,这是白烬第次给他研墨,孟凛拿起笔来。
……
“是。”那将士低着头,直等到楼远从视线里消失,才把头抬起来。
夜里四处都有些昏暗,那人方才背对火把,让人看不清脸,他微微转身,才能见着神情,隐约火光之下,他眼里竟有些阴沉冷笑意味。
那人把目光对向营帐里面。
缓缓掀起帐帘让外边微弱光线漏进去,里头吹烛火,昏暗得不像有人,但那穿着南衙将士衣
淮北,城外军营。
楼远在营帐外望望远方,神情有些忧虑,旁人以为他是担心白烬病情,不禁宽慰道:“白将军方才从岭中奔劳回来,又启程来淮北,遇上天凉受寒也是正常,但他向身体康健,几日应当就能好,楼小将军何必要担忧。”
楼远糊弄几句,又回营帐里,实在是白烬早先说离开两日,如今都三日有余还没回来,他心里着急,想起从前白烬领兵退敌五部奚时候,也是许久都没回来,他这个下属当得实在是心惊胆战,也不知道主帅到底什时候能回来。
而去他离开这事不能让下面人知道,这屋里该干活如今还得让他个做惯少爷人来做,即便他从前不是作威作福性子,如今照顾林归,手忙脚乱地差点糊他脸吃食。
楼远惆怅之外,只有事觉得宽慰,林归身上疹子两日就从身上消除,除昏迷不醒,继续喝着林太医私下送来药,人已经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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