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山连道好几个“是”,“师父之事……”他又慎重地点两个头。
“如此……”白烬松开就要道别,“那就先不打搅林太医。”
林净山应,但他又叫住白烬,“白将军,下官看你脸色有些不好,既是到前面,下官还是给您开服药吧。”
白烬应承,林净山熟练地给白烬把脉开药方,他好似是知道白烬这病怎来,然后也没说什,就送走白烬。
这路走过,白烬回到淮北城里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最后线余晖落入西山时候,他进巡抚府上厢房。
就可看到效果。”
看到林净山这个模样,白烬在衣袖里捏着孟凛给他纸条,他却犹豫会儿,“林太医,若是能找到现成药方,让你从前多般尝试皆付诸东流,于医者而言……可会不喜?”
此刻林净山脑子有些迟缓,他反应会儿,拍拍自己胸脯,“白将军,你虽所学不同,但这世间山更比山高事情,其实举目皆是,如今疫病当前,为医者,仁心是非与功劳所得,孰轻孰重,下官心中还是有数。”
白烬考虑到林净山做许多努力,若是直接将药方给他,他从前尝试怕是都只能算是徒劳,如此来对他反倒不公,但林净山所言大义,抛却功劳得失,竟是真正医者仁心。
白烬从袖中拿出那张写过药方纸条,他做出个递出动作,同时差不多揖手样子朝林净山弯腰行礼,诚恳地对着他道:“太医高义。”
白烬今日着实有些劳累,他进门时闭眼揉揉眉心,可他往卧房走两步,就听到有些粗重呼吸声。
沿着那呼吸声方向,个暗色衣角从门槛边露出来。
白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放轻脚步,视线落往挂在门边长剑,正要过去取下剑来,但那门槛边人影忽然动动,那人好像是听到开门动静,把只手从门内伸出。
那手上竟然沾血迹,接着虚弱声
林净山几乎有些震惊,他甩甩衣袖,立刻从那地上爬起来,对着白烬立马回礼去,他谨慎地接过白烬手里递出纸条,又将手往衣服上擦擦,才将纸条打开。
“这是……”林净山见眼里放光,他昂起头来问:“敢问将军,这是何人写药方?炙麻黄……这最后味药,竟然是炙麻黄。”
白烬不便把孟凛名字说出来,他把眼睛避开林净山视线,咬牙说句谎话,“是林示林院判……”
林净山手顿,这话太容易让他信服,他捶胸笑两下,“原来是师父……原来是师父……”
但白烬立马抓住林净山袖口,“林太医,林院判不愿让人知道他行踪,因而还请您将此事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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