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如此说。”孟明枢盯着孟凛眼睛,“这话你不妨跟自己也说上遍。”
孟凛不甚在意地起身来,他笑道:“不劳父亲费神。”
“但是朱启元,真没来找过父亲麻烦吗?看他虽然蠢笨,却还有几分情深义重在。”
“他怎来敢找本王麻烦。”孟明枢哼声,但他又偏过眼,“但本王确跟他说,此事如果要找麻烦,直接去找你。”
孟凛皱起眉无辜道:“此事跟又有什关系?”
志向在于太医院。”
“父亲急什。”孟凛静心把脉般,“父亲不妨想想,没二姐,断朱启元那条路要如何是好,至于五弟……你自己看看他那个模样,孟阳能倚靠得吗?方才六弟见过,他尚且年幼,父亲怎不多考虑考虑?”
“考虑你?”孟明枢躺着偏偏身,“你是冲着杀来,选你难道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孟凛浅浅地笑:“你放去内阁,其实根本就是将束之高阁而不用,表面看内阁是朝廷里好地方,但实际上南朝*员昏昏禄禄,内阁里依着血缘亲疏门系远近早已分明,只要你不提携,就只能每日跟着里头闲散官宦子弟喝酒作乐,那些阁老们看都不会看眼,你以为想去找朱启明吗?如何不知道他是个狠辣之辈。”
“你本事不是多着吗?才个小小内阁你就看不清。”孟明枢冷笑,“你才来南朝多久,从前朱殷建起朝廷,确是将门系奉为圭臬,但二十多年,光是倚靠贵族,朝廷根本不能长久,因而才有如今内阁。”
孟明枢偏身睡正,他微微闭上眼,“有无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随即孟明枢抬手往榻上摸,上头有个铃铛,被孟明枢用手摇摇,马上庄阙
孟凛认真地想番:“父亲是说,杨清誉。”
“杨清誉这个人不知你从北朝案卷里看过没有,他于北朝考三次科考,但历时十年都未能考中,第四次才终于考上,却因为得罪从前太监洪信,依旧名落孙山。”孟明枢啧然感叹声,“因而他最厌弃俗世权利计谋争斗,保举寒门子弟在内阁里首屈指,即便内阁权利分化,百姓眼里他却是当朝阁老第人。”
孟凛轻轻“啧”声,“这位杨阁老虽是名声过人,造化却不行,儿子在北朝时候,可是次就考上状元。”
“……”孟明枢像是时被孟凛噎住,他看看自己手腕,“把脉这久,莫非你这医术也是空口白牙。”
孟凛叹着气把手松开,“该说太医早已跟父亲明说,只是有些太医不敢说,平日里心思太深伤神尤甚,尤其阴谋算计这些,还是劝王爷早些戒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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