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也仿佛带秋天凛冽影子,让人不知夜里也暗藏凌厉锋芒。
北朝大军在这个雨夜行动。
军营本就驻扎在不远,北朝将士身披蓑衣,大雨盖住马蹄与行军声音,夜里实在太
孟凛像是被外界消息摒弃在外,连战局都不让他听到分毫。
但是五日之后,江南变天。
这仗从盛夏起打月有余,算着日子其实已经入秋,却直还是暑气弥漫,但那日从黄昏时起,就吹大风,外面树梢上叶子吹得乱晃,天色都变成昏黄。
孟凛端着杯茶看向窗外,他反倒是把窗子开大,让风全进屋子里,那场景竟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孟凛口将杯中茶饮尽,然后转头面向屋里,他手里倏然松,就任由那手上杯子哐然声砸在地上,响动声下,杯子碎得四分五裂。
,世子心中应当很是挂念吧。”孟凛取开身上绳子,朝孟阳走步。
孟阳被他这不知好歹话说得冲,他把手伸出来,没好气道:“得,你把圣旨交出来,你别跟说,你为保命交给北朝。”
“原来在世子眼中,就如此不争气,好歹也为世子出生入死,如今……”孟凛啧声叹着气,仿佛很是受伤,“如今只换来如此质问,既是陛下圣旨,又岂能为保命而通敌叛国呢?”
孟凛从衣袖里把张小小皇榜掏出来,这圣旨为方便前线掩人耳目特意做小,孟凛交出去时特意看眼朱启明,“想殿下也是如此作想。”
朱启明直接把圣旨接过去,他多少还得顾及表面和气,因而拍拍手,“四公子受委屈,如今弄得这狼狈,应当是夜未曾好好休息。”
听到动静,外头守卫赶忙开门查看,“发生何事?”
孟凛脸诧异样子,他赔笑道:“杯子未曾拿稳,不想打扰诸位,若是方便,还劳烦喊人进来收拾番。”
外头护卫虽是奉命看住他,但还是知晓孟凛身份,因而客气地领命,“四公子稍候片刻。”
孟凛慢悠悠地坐到榻边,“有劳。”
这雨在夜里就下起来,哗哗大雨仿佛把天撕开个口子,淋漓雨铺天盖地,将整座城都笼罩起来,天色也变得格外黑。
他示意人带他走,“请吧四公子,也该为你接风洗尘。”
孟凛并不客气,跟着人就往城中走。
孟凛在归州城住下,但他意料之内,朱启明几乎将他软禁起来,他就是出门,身边也有人直跟着。
朱启明忌惮他,既怕他同北朝往来,又怕他做出什扰乱大局事。
但如此日子倒是清净,孟凛特意配药,他得把腿上伤养好,江桓那下打得真是……他们像是有什深重恩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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