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在和宋司酌视线对上瞬间,宋司酌发现宁斐然把视线挪走。宁斐然仍然没什表情,态度也很平常。宁斐然只有生气时候才会和他长时间对视。
这是种宁斐然表达生气方式,但对视也不会太久,宁斐然会走开,离他远点,和小学生在课桌上划三八线样,试图靠拉开距离来撇清关系。
他摸摸头发,认为自己做不出这种事。
宋司酌问道:“这巧克力怎在床上?”
宁斐然没回头,说道:“不知道。”
宋司酌只困扰三十秒,金鱼样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拿着盒子把滚在被子里、滚在他睡衣里、还有几颗掉在地上都收起来。
宁斐然早已经收拾好被子,单人床被分成左右两部分。宁斐然那边床单连丝褶皱都没有。
宁斐然把自己尽量蜷缩起来,想要去忽略身体上出现问题。这让他感觉到有些羞耻,想要干脆和鸵鸟样把自己藏起来。
但有些事情旦发生,不管怎去努力忽视,其实都无法隐藏。就像鸵鸟样,只能羞耻、拒绝承认藏起脑袋,身体还笨蛋样露在外面,还沾沾自喜自己没有被发现,其实是自欺骗。
宁斐然平复会儿,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旁边睡着宋司酌已然去会周公。眼睛习惯黑暗,屋子里大致轮廓其实看得清楚。
宁斐然靠着床头看会熟睡宋司酌。明明是宋司酌个人发神经,结果最后只有他个人睡不着觉。
宋司酌真很烦很烦很烦。
也没有巧克力。
宋司酌说道:“幸好你这边没有,别人是豌豆公主,你是巧克力公主,硌得你睡不着觉怎办?”
宁斐然拿着笔手停顿着,在宋司酌醒来这段时间里,他拿着笔并没有写字。
等宋司酌开口和他和平常样说话时候,宁斐然才惊觉自己是有些紧张。
他想过半夜走掉这件事,但他不知道要怎和宋爸爸宋妈妈说这件事,也不想什都不解释就离开。也许这只会给他们带点小、微不足道困扰,宁斐然也并不想这样去做。
宁斐然坐起来,越过宋司酌伸手去拿床头柜上巧克力盒。宋司酌吃醉,如有神助完全没醒,尤其可恨。宁斐然从盒子里抓出小把巧克力扔在宋司酌肚子上,作为报复。
心里颇为恶毒想,做噩梦去吧。内容可以是考晚上语文考试。
隔天早,宋司酌准时醒来。他翻个身发现宁斐然已经起床,正坐在书桌旁边做作业。
他在床上多躺几秒,起来时候发现自己身上都是巧克力。他从床上起来,巧克力从他身上滚下来。
宋司酌懵秒,他抓起来把,疑惑。他昨天晚上有拿巧克力玩天女散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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