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时候，
问他们，能不能打安乐死？他们说不行。”
“人到
这地步，跟畜生有什
两样？畜生还能跑能跳，而却是
块烂掉肉！意识清醒地看着自己，天天地没人模样。”
“人为什要活着？只是为来这世上吃苦吗？为什选不出生，连死都选不？不能有尊严地活，起码得有尊严地死吧？”
“要出院，死也要死在家里
“第个月就这过去，情况天比天糟。化验报告显示很多指标都异常，有些指标甚至超出几百倍。”
“唯有效果就是止痛针，两条手臂都打紫。没办法，胰腺癌会侵.犯内脏神经丛，太痛，这种痛没人能忍得。”
“白天无法想象疼痛，晚上会加剧，根本睡不觉。没过多久，普通止痛针对都不管用，开始打吗.啡。”
温衍和赵艺成不由心惊。
吗.啡是效果最强镇痛剂，成瘾性极强，会让人中枢神经发生系统性变化，产生严重精神依赖。
中之王，痛苦无法想象。
“先是肚子痛，但年纪大人肠胃功能不好不是什大问题，也没太在意。直到疼得受不进医院查，才知道是胰腺癌。”
“年龄摆在那儿，不适合做手术，就算能做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同意，也只能同意。”
“你们知道保守治疗是什吗？”
“其中有项是灌.肠打石蜡油，只有这样才能帮助排便，而且每次都是在病床上解决。”
注射吗.啡，是在最迫不得已时候，采取最不得已手段。它作用只是减轻点患者痛苦，好让他们临终前少遭点罪，不要再在病痛里日夜煎熬。
“病房里另外两张病床上病人陆陆续续地直在换。出去个人，进来个人。”
“听着那些声音，医生抢救声音，家里人哭声音，知道，那是死声音，很快就要轮到。”
“当时就在想，死后是会去极乐世界还是下地狱？”
“这辈子也没为社会做过什贡献，应该不配去极乐世界享福。但下地狱也不怕，无非是受罪。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更难熬。”
老人语气始终冷漠，仿佛在说都是别人事，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痛苦。
温衍和赵艺成听着，心情却无比沉重。这种折磨不仅是□□上，更是对人精神摧残。
在老病死面前，人类毫无尊严可言。
“开始化疗后，被插.胃管，从鼻孔直通胃里，痛也叫不出来，饿得再难受，也只能喝点蜂蜜水。”
“很快，癌细胞侵蚀肝脏，只能靠输营养液吊命。血管变脆，也输得慢，袋营养液要打十多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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