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
。”他怒道，“你把什
东西弄在
身上啊？”
“不好意思啊。”月亮冲他打个哈哈，“
尸油都流下来。”
钱进恨恨道：“注意点行吧？”
月亮呵呵乐道：“等你也淌尸油就不嫌弃。”
钱进翻个白眼，“这可是你说。”
钱进尴尬地抓抓头发，“噢，怪不得。”
“没法儿看你再这混下去，要来帮你。”
“帮？你怎帮？”
“拿去。”
月亮给他
张名片。
剥他们皮！割他们肉！挖出他们眼睛，拔掉他们舌头！片片撬掉指甲！把铁钎从左边耳孔伸进去，从右边耳孔抽出来！
今夜，月亮怎格外大，大得快贴上窗户。
钱进盯着那轮月亮看，臃肿又苍白坨死肉般月亮。
“废物！孬种！蠢玩意儿！”
月亮在骂他。
好像有无数只虫子爬满他正在结痂和长肉芽伤口，不停地挠啊挠。
他痛苦地大叫声，明知不能用手抓，还是撕掉纱布，抠啊抓啊挠啊，把自己抓成个血人，指甲缝里都嵌满血渍和碎肉。
爽！
但远远不够。
他又想发泄。
“去你妈少管老子！”
赵艺成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进连拉带扯地推搡出去。
“砰！”
门重重合上。
钱进恶狠狠地把那只仓鼠尸体扔进垃圾桶，抬脚重重踹上去。
前面就是“阿泰土菜馆。”
钱进眯起眼睛
他接过看，上面写“阿泰土菜馆”。
***
钱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找到阿泰土菜馆。
大概是有那轮贱得要死傻.逼月亮帮他指路。
路上，月光照在他身上，湿答答，黏糊糊，还散发着股腐烂臭味。
操你妈敢骂老子？钱进火气顿时就窜上来。
他抄起床头柜上水果刀，对着月亮就顿猛刺。
奇怪，怎没见血啊？
月亮讥讽地笑。
“老子血早就被放干，傻.逼。”
那种凌虐远比自己弱小生物，掌控它们生死，看着它们痛苦不堪却只能任自己折磨感觉实在太爽！
唯有这刻，他才是人上人！
不，是神！
神想做什都可以！践踏切！把那些讨厌人、讨厌畜生全都杀光！
杀！
他无所有，爹妈要和他断绝关系，身边朋友也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彻底从名牌大学天之骄子沦为臭名远扬虐猫凶手，烂，臭，完蛋！
钱进从冰箱里捞出罐啤酒，“咕咚咕咚”猛灌气。
现在他彻底依赖上酒精，整天靠酗酒度日，喝得懵懵忡忡，神智混沌。
往床上躺，他翻来覆去，整个人异常空虚烦躁。
手痒，心痒，身上伤口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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