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黑羊,让黑羊下地狱!
地面剧烈震动起来,整架铁索桥左右摇晃,惊呼声此起彼伏。
强光道接道,像闪电样流荡开来。土崩石裂巨响就像闷雷紧贴头皮滚滚而过。
极度慌乱中,温衍重心不稳朝边上倒,突然抓住双沉实温暖手。
江暮漓轮廓深刻又明晰侧脸在闪现强光里定格。
他听见身后响起李允声音。
“杀黑羊让羊黑地下狱……杀羊黑羊让黑下地狱……黑杀让羊黑羊下狱地……”
口齿不清,语序乱错,疯子癫痴呓语。
“噌!”
这是弹簧.刀刀刃弹出声音。
难道又要变回个人吗?
孑然无依,形影相吊,只有强烈孤独如波又波汹涌浪涛,将他吞噬殆尽。
这是多熟悉感觉。
他才跟江暮漓在起几天啊,怎就能全忘得干二净呢?
范倩楠每次出门约会前都将他关进小房间里。无论肚子多饿,嘴巴多渴,心里多害怕,都不会有人给他回应。他只能边拍门边哭,直到累得筋疲力尽睡着过去。
想小小地撒下娇,小小地欺负下他。
应该……也不算太坏心眼吧?
游客们走到架铁索桥上时候,前面路被堵死,所有人都停下来。
光线也暗下去,温衍努力睁大眼睛,都没法儿看清楚江暮漓到底在哪里。
铁索桥很窄,上桥之后江暮漓就不能守在他背后,走路时候直把他拢在怀里。
“就在这里。”
“现在在模拟地震发生,抓紧就好。”
低沉而温柔声音,像哄小孩样,听就令人安心。
但江暮漓灵魂却在无声而疯狂地叫嚣着滔天痛意。
都是祂错,祂从自己和温衍被冲散,到重新找
李允平时手上总爱晃悠把弹簧.刀,靠这把刀吓唬不少同学。
但温衍知道,这回不仅仅是恐吓。
李允要杀自己。
杀黑羊,让黑羊下地狱!
杀黑羊,让黑羊下地狱!
就是这样感觉。
范倩楠、陈钰生和陈浩杰家人过年去国外度假,连保姆和厨师都回老家过年去,只有他留在空荡荡大房子里,电视上放着春晚,他把音量调到最大,足以盖过放鞭炮声音。
就是这样感觉。
这样孤独惶然感觉,填满他迄今为止人生每分每秒。
还有,现在。
他们好像被挨挨挤挤人流冲散。
仅有几盏煤油灯也熄灭,周围彻底变成伸手不见五指黑暗。
温衍心跳加速,下子慌。
江暮漓怎会不见呢?明明刚才还在自己身边!
矿坑洞穴黑魆魆,宛如座囚牢。尽管他身边满是游客,但他还是生出种被遗弃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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