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依旧纹丝不动，只是那只拿杯子
手微微颤抖。
“因为秦朗星喜欢喝，对吗？”
秦老板手抖得更加厉害。
“你家人，究竟被你怎
样
？”温衍两只垂在身侧手越攥越紧。
“秦朗星……是不是和阿姨
样，也已经离开人世？”
“谁？噢，难道你说是那两堆肉块？”秦老板满不在乎，“重叠教会才不会用杀人这种低劣手段让肉人脱壳。再说，区区两个肉人哪里值得教会出手，你们肉人在
们灵人眼里，不过是会动肉块而已。”
他口个“肉人”，听得温衍胃里直犯恶心。
他对李允和常哲绍这两个喜欢跟在陶林屁股后面欺负同学混子毫无好感，但秦老板不把人命当回事言辞，更令他心生恶寒。
“那你妻子和儿子呢？他们在你眼里也是会动肉块？”
秦老板比之前沉默得更久。
有很多钱，但香烛店收入也足够支撑日常生活。家人可以和和美美地围坐餐桌边，聊着天，品尝美味家常饭菜。
他是个普普通通人，但每天都能和心爱家人在起，早晨目送儿子背起书包上学，晚上回家看见妻子在厨房忙碌，而他自己也在为他们而努力。
他拥有这切，都是自己曾经可望而可得梦想。
明明已经得到作为人类最凡俗却又最珍贵幸福，为什还不知满足地去奢求更多？
“这个家变成现在这样，空无物，冷冷清清，也是教义所指导吗？”
“啪！”
盛满巧克力牛奶杯子滑落，香浓甜腻液体流淌地。
“不
然后，他说：“在他们没成为灵人之前，是。”
温衍气极，再也无法忍受。他深吸口气，猛地转过身。
虽然已经做足心理准备，他还是心脏骤停，整个人骇在那里。
秦老板像具僵尸，直挺挺地站立，手里还举着那杯早就没热气巧克力奶。
温衍盯着那杯巧克力奶，鼓起勇气，道：“你不是说灵人不能像肉人那样活吗？不是要把摒弃□□依赖切吗？这个家里现在连张睡觉床都没有，可你又为什还能冲出杯巧克力牛奶？”
秦老板道：“切都必须按照教义行事。入教，就是灵人，灵人不能像肉人那样生活。肉人属于现实世界，灵人属于至福圣地。如果沉溺现实世界享乐，就无法融入至福圣地。”
温衍咬牙，“所以，为教会虚无缥缈承诺，哪怕家不像家也无所谓，是吗？”
秦老板沉默会儿，“是。们最终定会在至福圣地重逢，被祂祝福，没有烦恼，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温衍握紧拳头，慢慢站起身。
“李允和常哲绍死，和你信奉教会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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