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是
很好奇，江同学，你为什
不把这人都杀
呢？”宋西流思忖道，“把这些人连肉带骨碾成烂泥，暂时可就没有能寄宿
身体呢。”
江暮漓遗憾地扯扯嘴角。
“很抱歉，这做话，衍衍是会伤心。”
宋西流脸上闪过极度恶心又鄙夷表情，端正五官都扭曲，随即
瞬归位，平静道：
“身为凌驾人类非人之物，竟然迷恋个卑贱人类，连碾死几只蝼蚁都畏首畏尾，你就不为自己感到羞耻？”
但宋西流浑然未觉任何痛意似地，慢慢转过身。
他掏出块叠得方方正正手帕，有条不紊地擦去脸上足迹，然后又摘下眼镜，把镜片擦干净，重新戴好。
“温同学，江同学，你们来。”
宋西流朝他们招招手，露出斯文温和笑容。
跟平时传道受业样子根本没什两样。
空俯瞰，平时人来人往校园里竟然空空荡荡。
也难怪。
因为，老师和学生们都整整齐齐地站在楼顶上，想必此时此刻，他们定欢乐而自由地徜徉在意识之海，寻找着能给予他们永恒幸福至福圣地。
温衍看见宋西流。
他被师生们（或者现在该称之为重叠教会信徒）众星拱月地簇拥在中间，还是身颜色朴素淡雅宽松衣裤，细框眼镜架在鼻梁，浑然天成儒雅派头。
江暮漓摇摇头，坦然又直爽道：“不啊。”
宋西流：“……”
温衍主打个夫唱夫随，大声道：
“倒是你，不管你是个什东西，更高维度存在也好，乱七八糟妖魔鬼怪也罢，对比自己弱小人类下手，就是卑劣到极点！”
“秦朗星他们家人都是普通人，还有医院里那些病人，都已经是被社
温衍胸口微堵，但想到秦朗星家悲剧和有为救病人而死陈捷，还是冷着嗓子对命令江暮漓：
“别管他说什做什，只管杀他！”
江暮漓点点头，却并未出手。
宋西流推推眼镜，笑道：“温同学，你肉体凡胎蒙昧无知，可你身边那只怪物却知道，毁掉这具肉壳子根本没用。”
“他教过秦朗星寄宿他人之身邪法，自己当然也会。”江暮漓低声道，“那多学生和老师，都是他备用躯壳。”
只是，他眼神中燃烧着非人之物才有诡异光芒，不知凝望何方。
“扑哧——！”
温衍眼前红，漫天血舞喷洒。
待细密血珠纷纷扬扬地落下，他看见根漆黑触手已然从宋西流胸口穿刺而出，脏器淋淋漓漓地喷洒地，像开满血肉之花。
触手缩回来，重新凌空盘踞在江暮漓身侧。它在宋西流身上留下那个大洞，几乎将他躯干捅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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