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杨晓飞毛巾。”
“在那里捡。”指指墙角。
“没事儿,回头再赔他条。”
“赔什吖?洗杆净让他继续用呗……”
韩暮雨做出认真思考表情,思考之后,他轻轻摇头,“安然你太不厚道……那……就这着吧!”
儿子,上次修路事情他们觉得梃没面子,这次回去,他佬是带人去家找茬。”
韩暮雨拿着抹布起身回到床边,下下抹着床头栏杆上灰土,就跟在他身后,听他毫无感□彩讲述。
“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让过好这个年。初早上,你给打电话时,就是他带着俩人过来闹事,说爸生病时借他家多少钱,让们还。问妈有没有这回事儿,妈说没有,然后……”
他把手里抹布翻过来叠好,又去抹床头小桌子,“然后,就打起来,他们人多点,不过也没占着什便宜,只是,把家玻璃打碎三块。大初没地方买玻璃去,只能随便找点塑料纸钉上……”
亦步亦趋地跟他,听着他说话,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动作,心口像是堵块石头。
想笑个来着,可是扛不住心尖上蹦蹦疼。
实在没有分心思再去计较他提早回来是不是因为,看着他副事不关己样子眼睛酸到发烫,有种火气顶在脑门上,让想喊想闹想菗疯,幸而此时他走到面前抬手去揉头发,他说:安然,你乐得真难看!
愤愤地挡开他手,“你就继续装吧,装着不难受,装着没事儿!”
抹布被泡回水里,整盆水都泛起灰黑色。韩暮雨随便地洗两下,继续说:“去看村里那些亲戚时,人家都不敢留多坐会儿,村长家儿子得谁家跟谁家闹……”
他指指自己胳膊,“前些天跟晨曦去赶集买玻璃又遇上他,他把新买几块玻璃拿车锁给砸,最后下儿他那车锁打飞出去,拿胳膊挡下,不然恐怕会打到晨曦脸上。”
“回去之后,问妹这几个月她们是怎过,妹说没回去时候,也不见那些人来找她们麻烦。可能他们对欺负佬弱妇孺没兴趣吧……后来,把家里该修修该补补,亲戚也差不多走完,想还是回来吧,也实在看下去妈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有点动静就爬起来叫名字,觉得回L市,至少她们还能消停地过曰子。”
他把抹布拧杆晾在晒衣服铁丝上,忽然回头看着,皱起眉毛问:“安然,你从哪里拿抹布吖?”
还沉浸在他刚才话题里,气愤和心疼让句话都说不出。他忽然地换话题根本就完全反应不过来,只剩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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