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啊”我没什么气势的催促,手指摸上他胸前的扣子。
他没回答,亲吻轻轻落在锁骨上,慢慢地往下,从柔浅变得深入,所过之处湿润中透着细腻的疼痛,我知道他又坏心眼儿地在我
暮雨穿洗完出来,淡蓝色的手套戴在擦着头发的右手上。
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我翻身起来凑到他背后,在他潮湿的颈子边轻轻磨蹭。头发里淡雅的花香和睡衣上爽洁的肥皂味都被一种气息盖过,那是从皮肤表层散发出来的,仿若黄昏雨后,推开窗户时迎面扑来的沁凉微苦的空气。
暮雨扬手捉住我的下巴,偏过头亲在嘴角。
“哎,你跟曹姐说那话是真的吗”我搂着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哪句”
,以后咱又不是不来往,是吧”
我说得顺溜,曹姐从旁边拉了我一把,等我再抬头,发现小李眼圈红了。
立时一片诡异的安静什么事儿啊这是我知道这样说有点狼心狗肺,可我真是不习惯一向彪悍的李琳动辄伤心落泪的样子,曾经的嚣张坚强,都去哪了呢
还好暮雨适时的招呼杨晓飞起来搬东西,大伙都动起来抬的抬搬的搬,才把这份尴尬压过去。
曹姐和小李帮我们把新屋子整理一番,弄得像个家一样。中午虽然我极力挽留,她俩最终也没有留下来跟我们一块儿吃饭。
“就是离不开我那句。”
“是真的。”
我吃吃地笑起来,笑了几声,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儿。
“那哪句不是真的”
暮雨嘴角微微一弯,眉眼间扬起笑意,明快柔和如春风丝雨。他看着我不说话,右手却钻进我的衣服里,手套摩擦过后背有种奇特的感觉,麻痒蔓延。脊椎骨被他的手指一截一截地数过,我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软趴趴地倚进他怀里。
折腾了半天,我们都累了。杨晓飞主动把大卧室让给我和暮雨,自己拿着平板电脑钻进侧卧去玩。
新家自然是没有金老板家那么豪华,屋子也小点儿,家具也旧点儿,好在什么都不缺。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挺尸。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让我心里很安定。
刚刚总行的叔叔打来电话,让我去找他,我说辞职信我已经递上去了,叔叔大怒,非要见我,还要见暮雨这可不成,曹姐都能就我跟暮雨的事情长篇大论,更何况我那见多识广的叔叔,我真怕了这些厉害的说客。反正我搬家了他也不知道我住哪儿,我不找他他就找不找着我,他拿给我家打电话威胁我,我就说我会自己跟他们讲的,让他别费事了,最后叔叔气得跟我喊,“安然,你就胡闹,等以后后悔了别找我”,然后就摔了电话。
这下好了,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我不要退路,我想跟暮雨一块走下去,前面爱什么样儿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