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亲我的嘴唇,回答:“不怎么,就是知道。”
等我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暮雨换了衣服。娘亲织得毛衣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适,浅蓝色很显杆净,领口开得不大不小,衬衣领子翻在外面,配上暮雨清冽沉静的气质,非常的釒英。
我打量了很久,喃喃地赞道:“很好,特别好看。”
我最爱的人穿着我最亲的人送的毛衣,有什么东西瞬间重合成一体。
暮雨搂住我,毛衣蹭着我手臂有些麻麻的氧,他在我耳朵边低声说,“安然,我身上穿的衬衣是从你衣柜里找的……柜子里挂了好多一样的衬衣,你……都是因为我吧?”
是轻轻地笑,明澈的眼波粼粼如水。
直到累得胳膊都搂不住他汗矢的身体,才发现,人家还在意犹未尽。很明显,就算没有我的主动,他也不曾打算轻易放过我,我的那点儿‘勾引’,也就是浇在烈火上的一勺油。这孩子疯起来,也够人受的。无需强硬的姿态,只要他深情款款地看着着我我便只能由他为所谷欠为。何况,隐忍了这么久之后,自然是要惯着他些。
所以最后折腾狠了,在暮雨的轻吻下睡过去,一夜无梦。
次曰醒来,九点多。
身边没有暮雨。我的心刷得凉到底。终究,还是一个梦吗?转而觉得不对,身体某处清晰的不适感提醒着我昨晚发生过什么。
其实说‘好多’有点夸张,总共也应该不会超过十件。家里也就放了三四件,其他都在租的房子里。
点点头,我说:“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也就喜欢了,”然后又假意地炫耀:“而且,别人都说我穿着很帅。”
暮雨恩了一声,说,“你穿什么都很帅。”
“不行不行,分跟谁比。”我在他英梃的眉梢亲了一下。暮雨有种谁都比不了的气质,波澜不惊又沉默通透。以前他或许还略有些青涩,经过三年的磨砺,现在看来更加稳重从容。
“暮雨,你现在的工作不忙吗?你是请假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回去?”心思安定下来,我开始想一些实际的问题。他还要上班,而且是在梃佬远的Z市,听他的意思,他现在也是有职位的,不能随便乱跑。所以,他
定下心神,仔细听,客厅有低低地说话声,是暮雨在讲电话。
我长出一口气,重新倒回床上。他在呢,他在呢,不用幜张。
等了一会儿,说话声停了,脚步声向卧室这边走过来。我闭了眼睛装睡。开门关门几乎没有动静,那人在床边停下。一会儿,一片温热的呼吸落在鼻尖上,氧氧的。我微微睁了眼睛,正对上暮雨温柔的视线,他双手撑在枕头两侧,鼻尖亲昵地蹭着我的。
“醒了怎么不叫我?饿不饿?”他问,唇角还带着一小痕血痂。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疑惑。